九一年十一月九日週六
一早去上班,不知己換班,換成和阿阮一個班,不用和巫婆一個班也好。兜了一圈,再去三姐那裡,閱雜誌,然後和她一起去我們家。
上中午班也沒什麼,到下午天黑沉沉陰冷冷的颳風,我坐立不安,又眼困,她們在圈毛線織毛衣,看著這陰風慘淡的天氣,心也涼了。
無所事事更難捱,那怕是織毛線衣也是一種踏實的寄託吧?唉,太冷了,一直冷到我的心,真的毫無寄託。看見五山的老師,我想沈彬也應該出來了?但看不見他,也許他己經先路過我沒看見?我隱隱的象在等待,等待什麼連自己也不知。
五點鐘我就下班走了,確實感到冷,回到家,二姐三姐三個外甥還有母親一家人暖融融的準備吃晚飯,充滿了家庭的溫暖,在外漂泊時我是多麼渴望這種場景。
晚飯後也是吵吵嚷嚷著,這時我圍著那條白色的圍巾,自豪的說是自己織的。姐姐她們不大相信,在她們心裡我能織出一條圍巾也了不起了。過後我就穿那條黑色的喇叭裙子,穿了件純白毛線衣,圍著白圍巾,披著一頭柔順的長髮,自我欣賞起來,倒是蠻有韻味的,像《啼笑姻緣》裡那個鳳喜清純的裝扮,樣子倒也好看,要是穿著去拍拖也夠優雅大方,溫柔如水了。
九一年十一月十日週日
大姐又生了個女孩,在早上八點多生的。
三姐說:“嬰兒胖胖的鼻子高高的,嘴唇似家姐,大家姐一見她就流淚,又是個女,讓她多麼失望,多麼的心灰意冷。”我們家的外甥阿海子是男孩全是女孩,成了女兒國,造物主是你越想得到的偏偏讓你得不到。難怪父親那麼失望,女兒們生女都要傷心流淚。
我們兩人上班也走不開去看姐。上班時看書,也很多人買東西,羅麗燕在織毛衣。
無意瞥見沈和女友竟那麼瀟灑的橫過馬路,兩人是相配的。
在我心裡,他仍在恨我?不然怎麼望也不望我從沒來過找我呢?除開怕她嫌棄外,或是對感情不想再跌入?他完全令我感覺他在怨恨,他是那麼冷冷的,很難燃燒,在看到他的那一剎,我心己明白,我完全沒有能力再燃燒他,他在恨我,在恨一個沒心與他離開了五山離他而去的我。
而她卻是死心踏地的愛他擁有他雖是太獨霸了些。
而他應該好好的待她,況且,應該說她比我靚比我勤快賣命也更愛他些。她可以不顧一切,大膽奔放,而我的心卻顧著一切,情感也隱隱約約,這就註定我們只能成為朋友,我含蓄,自尊,傳統,從不會放下面子放下自尊去追求他。
他也不能追求自己想要的,所謂的順其自然,兩人都彷彿被她這個強勢霸道的女人一手操縱了疆繩,主宰了我們從此的命運。我想,縱算以後找不到愛情,我也不會乞求從他身上得到憐憫的愛情了。
而時間,能抹掉過去的一切愛恨嗎?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心還會跳?我的情無法抑制?我到底為什麼呢?我的心真的在跳,在慌亂,惴惴不安,害怕他突然的出現在我眼裡,那怕是還有她,可惜沒有。
下午去了大姐那,和羅紹英聊過一陣,她說自己如一片飄零的落葉,在飄浮流浪的心給了她不少感觸,也同樣感染著我,想漂泊的我,應該明白遊子的孤獨,流落他鄉的孤伶寂寞的心。
晚上本是答應梅去唱卡拉oK的,但下班時,吳文蘭來約,我們一起去了溜冰,又不會,只是學著往前移動,怕摔跤。在人生的路上我也是小心翼翼,害怕有一天跌倒,跌倒在愛情中,儘管仍可以爬起來,但我真的不想跌。
我在肆無忌憚的笑,我想人生中該有一面是活得放縱的,應該好好的活,盡情的享受生活,感受生命。
所以我多希望自己的生活過得豐富多彩,第二天早上,我自信自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