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有隻可愛的小貓咪的日記本扉頁上寫著:歡樂美妙的日子,總是難以重複,擁有它時,便是要好好的珍惜!
悠悠的歲月,寫上我柔柔的情思。
一九九0年一月一日陰
昨夜,在看名人唱歌,他們陪伴著我度過了單調枯躁的一晚。
廖百威也在唱,歌聲真是能撩動人的心緒,歡喜憂愁都能觸動我的心絃。
早上睡懶覺,吃完午飯便約三姐去逛街。她還沒來,我壓抑,覺得三姐己婚,以前的親密無間就不定會有了。
逛街回來,聽華華說豔芬和麗梅來過,叫我去芬家。
我興沖沖的去找芬,記得她在信上說:“霞,我們有多長時間沒見面了?”一路上我想象著她變成什麼樣子了?或我們相見時有多麼激動?可惜她不在家,我有點失望,一個人在街上茫然若失的走著,買了張年卡,一本《三毛傳奇故事》就回去了。
晚上六點多我又去芬家,見沒燈,可能去別人家吃晚飯了,我覺得委屈,心想也是無緣再見了?
到了九點鐘,和三姐去值班時,又想她明天就走了,第三次去總會在吧?去時再也沒有興沖沖,只想見她一面,看她變了沒有?
我叫她,是她弟弟開的門,只聽她在樓上說:“叫她上來呀。”聲音也冷冷的,我聽了就難受起來。用這口氣說話,是在信上口口聲聲說“霞霞霞”的暱親麼?我的心一下子跌入了冰冷的深淵,再也爬不上來了。
見到她,她在床上睡覺,她的心態也有點冷,好象挺厭世的,對我也冷冷的,連我也是她的敵人似的,說什麼也都不投入,問她工作好不好?她也回應得很諷刺。隨後我問她過年怎麼定在去她家的時間她也把友情說得很虛假。難道這就是日思夜想的她?久別重逢的相處讓我的臉上寫滿了“委屈”吧?
我走了,她又找衣服穿說送我,我以為她會象以前一樣送我時依依不捨的和而說心裡話,可是她沒有一點依戀我的樣子。問她過年回來什麼時候去我們家玩?她推說有客人來叫我去她家,一副來與不來都無所謂的心態,令我把友情也看淡了。
睡覺時和三姐說了個沒完沒了,說她結婚的事,還有那些帶色的話題。不過這些都說得平平淡淡了。
一九九0年一月二日陰
下午三姐下班回來,在大姐家幫瑋瑋洗澡,擦凳收拾房間,我去了下韓燕家。和三姐整天討論她是不是懷孕了?
吃完晚飯三姐走時,我們都站在門口相送,開始我也是笑嘻嘻的不覺得有什麼不捨,但叫瑋瑋說:“再見”時,瑋瑋那雙水靈靈的眼晴帶著不捨望向三姐時的眼光感染著我,彷彿這雙幼稚的眼神也充滿了人生許多的無限戀情和分別的無奈憂傷。
我對三姐說:“過年幾時來呀?”這一別又要到過年才見面,自己又要去山溝裡上班,我發覺自己己經想要流淚了。
回到房間,我的淚水再也禁不住流了一臉。不想讓家裡人知道,邊彈著琴邊流淚。哭完了,也不知自己為什麼這麼傷情?只為離別?為自己無奈的人生?說不清道不明,是否兩種感情交織在一起?
哦,是我太柔弱了。
一月三日陰
車上,我傷感的再聽那首《順流逆流》的歌,仍是感傷,走入一個無人的世界裡。
我再也不想進這彎彎曲曲的山溝上班了,可是又有誰能助我?而我,又象進去山裡追求什麼的?是夢嗎?當你沒有夢時,就什麼也沒有了。是現實重要?還是夢更美麗?
我發現自己一方面很浪漫很幻想,另一方面卻也不得不注重現實。
人生,有太多的無奈。好象每一件事都那麼無可奈何:要分離,要放棄,要逃避,要追求,要有夢。
只有淡淡的看人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