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的《方寸田園》說的是一個人不可能與世隔絕,去一個世外桃源裡生活,仍需要朋友,我雖也向往田園山水的生活而只是短暫的,而現實當所有的人離開你,處在空幽的山上住著,心靈就一定能得到平靜?
現實生活中可以去逛逛書店,買一本自己心愛的書,看畫展,領略一下名家筆下的意境,聽聽音樂演講,擴充套件下胸懷,這些都不能說是奢侈的俗願,倒可以說極淡泊的雅願,使自己活得健康活得快樂,同時將快樂健康與友人共享,如此的雖身處都市之中,也不會感到都市的俗塵,令人生厭了。
這倒是說到人心坎裡去了,人在寂寞時多學知識,待到朋友面前時一放光彩也不寂寞了,像山上的幽蘭,持久的幽香,寂寞時雖寂寞,開花時也大放光彩,我想那怕是曇花一現,流星一閃也值得吧?也可以證明自己曾經年輕過呀。
九二年十一月七日
在這裡彷彿沒有秋天和冬天,只有在夜幕黃昏來臨之時可以覺到這己是深秋時節了。
在家裡早就穿秋衣了,在這裡還可以穿襯衣,只有早晚涼些。
在暮色逐漸降臨時,我才覺到秋的到來,那索索的風,慵慵的太陽,一屋的暮色淒涼,才隱隱的令人想家。
這裡再也體覺不到五山那悽清那荒涼秋天的瀟索美了,這裡有的是繁華鬧世,燈紅酒綠,重重疊疊的高樓大廈,小車的轟鳴聲,你想聽到嗦嗦的風聲嗎?己被塵世的繁華的車聲掩蓋,你無須再留戀大山的美。
晚飯很多客人來吃飯,重煮,蔣總也在家,女主人羅桂中午沒回,下午提回很多東西在沙頭角買的,我心裡也不爽。
九二年十一月八日週日
天氣突然變冷了,在下午下起淅淅小雨來,還說這裡沒有冬天,昨天己立冬了。
星期天可以遲些過去,買菜買米買油,重重的不好提。心想,星期天也沒有休息,還帶一堆客人過來叫你做這做那,什麼工作都有休息日,我連一天也沒有。心裡也不好受,覺委屈,下午下雨他們又不能出去玩,留在吃晚飯更加麻煩多幹,心裡也不好受。
九二年十一月九日
早上仍是忙,下午可是我的天空,又去了書店,那裡正放著那麼好聽的歌曲好抒情,聽了也為之心動,心想那“瀟灑”唱得多麼容易做起來多麼難,我能瀟灑的活嗎?一邊聽歌一邊閱讀,買了兩本書,一本《你不來我也等》《行走的風景》,這也是清純的散文很喜歡。
在這裡我可以暢遊整個下午,可惜四點多鐘就要回去。找到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一個不大卻讓人快樂廣大的世界,還會再來買席慕蓉的書,再閱《傲慢與偏見》
還有:寫給流逝的歲月,翻閱這些書讓我有所依託,心裡著實也滿足了一陣。
晚上收到手錶和父親寫的信。
九二年十一月十日
早上打電話給鄧雪梅,她說她前幾天就回來了,她叫我星期天過去有話跟我說,不知道她要說些什麼?我問她:“我姐姐怎麼沒下來?”她說叫她辦事都沒辦成。
看到那熟悉的手錶與及父親的字跡,不知怎樣一種心情?父親,他仍是寫了一堆在家我就不愛聽的話:“你的脾氣和品性我們是理解的,現在你不是在家,在外不要太任性,和鄧多商量,總之在哪都是要做好工作。”
我一看到信就想到他怎麼看我不順眼甚至看不起我沒錢,現在又說些理解的話,心裡就生氣的把信一丟,但看過日記後我重又拿起信來讀,心裡也想哭,知道他怎麼兇我,都是為我好愛我而成,哪個父母不是希望自己的兒女有一個好前程好歸宿呢?母親的愛更偉大,怕我沒錢用,從家裡遠遠的去送五十元給鄧,一想到年老的母親,心裡更想哭。
九二年十一月十一日
早上拖地抹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