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病怏怏臉黃黃,發燒頭痛得厲害,出來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病得這麼厲害。這時我想,活著也沒什麼意思,死了也算了,沒什麼快樂,失落總是那麼大。
九三年七月一日
我記得,七月的今天,我和沈在一起聊天的日子,又說是七月又是他放暑假的時候,他無聊嗎?想起我嗎?需要朋友的傾聽嗎?那時在五山放假了也會來探望我,以後放暑假其實他也很寂寞吧?
我和丫丫講起他,想起他,心又有了希望,不再想死了,至少我們以後還可以見面相聚。
病慵慵的實在難耐,只有睡覺,從早上吃過早餐睡到十點去買菜煮飯,吃過午飯一點多鐘一直睡到四點半,然後煮飯送飯,吃了晚飯沖涼洗衣再出去,空調把人冷得發麻,晚上看看雜誌也不知一天很快消失在日夜的時光裡。
九三年七月二日
打算不記日記了,就因為他偷看了我的日記,給以後的自己帶來麻煩也不敢帶去嫁人,儘管我是那麼喜歡我的日記。
可是我忍不住還是想寫,就是簡寫幾句對於我也是一種情緒的發洩和享受。為了一個還不認識的他而去放棄一份難有的快樂麼?
我對寫日記還是有了一種不安全感,寫時完全是真實的自己,沒有虛偽。
只願這些日記在我死後有人去翻閱我己足矣。
來了一個開電腦檔的,我跟著學,也不那麼緊張可以幫人測了。與她聊,比我小一歲,可看去比我成熟老練多了。
九三年七月三日
日記全是補記,很凌亂。
我仍買菜煮飯像個主婦,買多了也不知買什麼菜好,買來買去都是同樣的菜就煩不想煮。不過有時心情也平和,甘心做賢妻良母的樣子,因為在兩點鐘睡到四點鐘也滿足,晚上看些雜誌,做完又去檔口看看,與那女的聊,一天也就如此平淡的過去了,看別人成雙成對的散步,丫丫就笑我有感觸了,事實也是吧,很容易想起愛過的人。
九三年七月四日
電腦不行時,急得YY想哭,也不知怎麼辦好,我們也幫不了忙,她連午飯也不吃,也不叫我去買菜做飯,我自己煮來自己吃,她們買麵包吃。
我說那電腦不行的,用一萬元來投資也不划算。
她生氣地說:“你不做我姑姑拿給別人幹還好,最多花一千元其它自賺。”
那臺電腦機的軟體也不行,她一連做了七天,說要每天交一百元的,那姐的一萬元也在這,聽了也生氣,看她不出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倒是比她姑姑鄧雪梅還會計算了。
九三年七月九日
昨天打電話給姐,說那電腦都壞的,她還嫌我囉嗦,來時連我放在姑媽那裡的書和日記也帶來了。
我說那麼重都拿來真是傻,不過那本《苔絲》可續看,日記裡寫了不少詩也可以打發時間。
鍵盤拿去換了,我只守著電腦在閱讀。
早上九點多那人才送來鍵盤,前幾天YY就跟著那女的走了,我一人在幹也收了一百多元。
沒有車去四會,我煮飯菜,飯後我在寫什麼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看透了男人,姐回應我還動了我一下,我正火氣大,用手打她,兩人打了起來,她丟我的衣服,我去丟她的袋子,她受不了我太兇,在那裡哭起來,我睡地鋪,也不理她,我又不是男人,不會去哄她叫她不哭,也冷冷的睡在那裡不哭也不出聲。
九三年七月十日
今早上一早起床,收拾好衣物坐大巴車去四會,是一個很生疏的地方。
坐車,一路都有杉樹,姐說是柏樹,我說是松樹。去到也才十點多鐘,等他的朋友一起去開旅店吃早餐,去開機,發現那臺電腦不行,也只做了二十多元,原來,這裡曾來過做算命的,所以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