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電話,心裡有些愧疚,雖然只是一點點。所以不停的告訴自己,他會帶著秦蘇去旅行,是因為同情而已。可是她還是害怕,一想到他們一家三口的歡樂畫面,她真的心痛又不甘心,那些原本都是該屬於自己的啊!
得到他肯定的答案,季雨桐心裡立刻滋生出一股喜悅。
“慎,我後悔了!”纏在他腰前的手更加的緊,眼裡滲出大顆的淚,季雨桐幾乎是咬牙的在說。
司徒慎聞言,一怔。
隨即薄唇緊緊的抿了起來,他看著腰前的手,似乎是想要將它們分開的,可觸碰到的那一瞬,卻被她反手抓住,那樣緊的,像是生命中最後一根稻草一樣。
他只好轉過身子,面對面的看向她,手輕搭在她的肩膀上,試圖能安撫住她有些激動的情緒,“……雨桐。”
“慎,我後悔,我真的好後悔……”季雨桐發自肺腑的呢喃著。
仰頭紅著一雙眼睛,那樣的動情,“從我回國後見到你的那一秒,我的內心其實就在後悔。和秦嶼悔婚,不完全是怕傷害他,更多的是因為我不甘心啊!我們曾經談婚論嫁,那麼相愛那麼好,你向我求婚,許我一生一世,我們才是應該在一起的啊……慎,我很想你,我還愛你……”
喉結上下艱難的滾動,看著淚流滿面的季雨桐哽咽的說著,司徒慎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擦她的眼淚。
“雨桐,木已成舟。”他嘆息著,幾近無可奈何。
季雨桐一把握住他的手,貪婪的貼在臉上,咬著唇忽然問,“慎,你和秦蘇結婚這麼多年,你……有沒有愛上她?”
司徒慎因為她忽然丟出來的問題,眉眼瞬間都愣在了那。
愛上秦蘇嗎?
從去領結婚證的那一秒開始,他就是極其厭惡秦蘇和這場婚姻。厭惡她耍盡心機,逼走了雨桐一定要嫁給自己,所以刻意冷漠刻意疏遠,儘可能的折磨著她。可這六年的時間,又讓他隱隱有一種習慣,習慣她是司徒太太。而且那股子的厭惡,從什麼時候開始在逐漸消散,開始被她吸引,不自覺的被她帶著情緒跑……
“你為什麼不說話,難道你真的愛上她了?”季雨桐見他陷入了沉默當中,不禁睜大眼睛,聲音更像是一種尖叫般的質問。
司徒慎看著季雨桐不敢置信的神情,像是被人迎頭打了一棒子。
她流淚的樣子就像是這六年腦海裡總回想起來的畫面,每每想起他也是多麼的不甘心啊,她一直都是他的意難平,這六年來心心念唸的也都是她,怎麼可能會愛上扼殺掉他們愛情的秦蘇。
“不……沒有!”他搖頭,喉嚨抽緊的同時脫口否認。
聽到他這樣說,季雨桐鬆了口氣,又繼續逼問,“那我呢,慎,這六年來,你有沒有忘記我,有沒有像是我一樣一直把你放在心裡?”
司徒慎喉嚨越來越抽緊,在她昔日的模樣下,機械的點了點頭。
她對他來說是太特別的一個存在,他沒辦法否認,自己至今還把她放在心裡,可有什麼東西已經在改變,他一時間說不清楚。
“夠了,這就足夠了!”季雨桐歡喜的撲到他懷裡,流下的淚水都是幸福的。
果然,她就知道!
如果他心裡沒有自己,就不會一次又一次的為她著急,一次又一次的照顧她。哪怕當年他被秦蘇搶走,可他還是自己的慎,沒有變,一切都沒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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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已經漸下。
一身西裝的秦嶼,和另一名歲數相當的年輕男人往小區外面走著,笑著交談。
“哥們,我託你補辦的護照你得抓緊啊!”秦嶼開口說著。
“小嶼,你不是打算留在國內了,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