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平,從客廳走了過來,皺著眉嚴肅質問,可看著他身上的傷,眼神卻有些關切。
司徒慎看了眼父親,只是抿了抿薄唇,沒有出聲,直接朝著邁步離開了。
“怎麼回事,蘇蘇?”司徒平只好問她。
秦蘇一怔,也抿起了嘴角,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她吱唔著,不知道該不該直接說。
本來她想著的就是,先跟老太太說,然後家裡自然也就都會知道這件事了。
司徒平似乎也沒有多想知道發生了什麼,沒有為難,只是皺眉對著她說著,“你還是先去看看阿慎吧。你奶奶,好像下手不輕。”
秦蘇聞言,點了點頭,道別了下就也快步走離開。
****************************
正午十分,陽光靜好。
車子停在路邊,沒有熄火,引擎聲細細的,像是女子的呼吸聲。
秦蘇將車門關上,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將拎著的袋子放在膝蓋上,然後將裡面的藥膏一樣樣的拿出來,逐個看了眼說明後,遞給他。
“這些都是管擦傷的藥,你最好現在抹一下,還有內服的消炎藥,一日三次。”她淡淡的交代著。
“嗯。”司徒慎也淡淡的應了聲,黑眸卻不自主的瞥向她。
坐著的角度,正好他右邊臉到脖子的傷勢是對著她的。
“你,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猶豫了下,她還是對著他說。
“不用。”他薄唇扯動,回著。
眸光動了動,秦蘇稍稍垂了垂眼睛,“很抱歉。”
不管怎麼說,離婚是她提出來的,又跑去跟老太太說,讓他捱了一頓揍。
雖然能擋住心裡泛出的心疼,卻還是會過意不去。
“這個藥膏,你別忘記擦。”看著他沒有接的藥膏,乾脆放到袋子裡全部放在他腿上。
手抽回來的時候,卻被他不期然的抓住了。
“什麼時候搬回來。”司徒慎看著她的眼睛,忽然問著。
此時,他心裡有些小歡快。
從老宅出來後,倆人開著的車子一前一後,行駛入市區時,她打來電話讓他在路邊停車,然後就看到她跑到了藥店裡,又上了自己的車。
這樣的一切,是不是都說明著,她心裡到底是在乎他,離婚也只是一時之氣?
聞言,秦蘇卻,笑了。
她的笑容很淡很淺,可看的司徒慎心頭有些發慌。
“你到底什麼時候會考慮好?”秦蘇直接問出了口。
“我說了,我不會籤。”他陰沉著臉,似乎只能強調這一句。
“司徒慎,你難不成打算就這麼耗下去?”秦蘇有些無語,感覺他就像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孩。
司徒慎沒有出聲,眉眼和神情都是斂著的,似乎就是那樣的意思。
秦蘇皺眉,牙齒磨合了半響,她微抬著下巴,兩手一攤,“我再給你一週的時間吧,到時你如果還不簽字的話,那……我只好向法庭提案了。”
司徒慎愣住,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所以,你還是儘快吧,離婚還要鬧到法庭,對彼此都不好。”秦蘇嘆了口氣,別過眼看著車窗外不時走過的路人,緩緩的說著。
雙手在方向盤上握緊,司徒慎覺得自己的心臟有點麻痺。
****************************
還是白天,舞臺上只有演藝的人員。
二樓的包廂門關上,外面的一切動靜都阻隔開來,裡面安安靜靜的,只有酒液倒在杯裡的聲音。
路邵恆將手上的煙吸完,捻滅的同時看向一旁的好友,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