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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柳亦也聽的嘴裡苦,搖頭道:“萬一救錯了”也怪不得你,沒人能辨得清。”

梁辛苦笑:“就是因為分不清敵友。我才要帶著螻甥上岸,算是個折中折中的做法。我以前在乾山殺過一條七八丈的播境,當然那條還是黑鱗皮,和這個祖宗沒法比。”

柳亦琢磨了下,很快就明白了梁辛的想法,播煩是海里的霸王,可一旦上岸就會實力大減,當初乾山道的那條八丈螻甥,在岸上不過三步修士的實力,根本不值一提;可要是在海里,現在的梁辛都未必打得過人家。

梁辛的想法簡單的很,如果這條“一步陰陽。是朋友,當然要救下來;可要是弄明白了它是敵人,在上岸對付起來也容易一些。 柳亦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梁辛的肩膀:“也的確夠難為人的了!第三重緣由呢?”

梁辛笑了,伸手一指禿腦殼:“因為它唄,看我伸手幫忙,它高興地跟什麼似的。

禿腦殼眼尖,一見梁辛指向自己。立刻不管祖宗了,搖頭擺尾的跳到蛇蛻上,就差口吐人言問上一句:“啥事嘞?”

梁辛哈哈大笑,拎著它的尾巴把它扔回到海里:“別總想著偷的!”

禿腦殼美滋滋的叫了兩聲,又跑回幹活了。

柳亦也樂了。跟著笑了幾聲:“敵友莫辨,這一仗打起來費心費力。不過”說著,他目光緩緩陰沉了下來:“生死存亡時,容不得太多的心軟,我說的是苦栗子和尾巴蠻。這些東西太邪性,只有些天猿的神通,卻全沒有天猿的性情。”

梁辛點點頭,笑著說了句:“我曉得,你放心!”

柳亦一笑,岔開了話題:“另外還有件古怪事,不知你現了沒有。這裡的苦栗子何止幾十萬,照理說它們一擁而上,要殺播甥也不是啥難事,可為啥只用萬餘頭打上去?看樣子它們之間也窮耗了不少年了。”

梁辛還真沒想過這個事情,聞言後尋思了一陣,最後還是苦笑著搖頭:“想不通啊!”

嘣!一聲輕響!

兄弟倆正說著,突然從極遠處傳來了異響,彷彿引弓出箭時的弓弦顫動聲。

雖然遠,但卻清晰,就連胖海豹都聽得一清二楚,立刻跳起來,神情裡帶著些詫異:“有人射箭?”

梁辛嘿了一聲:“不是射箭。是”射,而且這次是白頭!”

一道灰白色的長絲,自海面下五丈處,飛掠過,自西向東激射而去。若不是梁辛目力精強,根本就看不到這根“白頭。

又是嘣嘣幾聲,每聲輕響中,都會有一根白色頭從遠處射出,在海水中一路激射,轉眼消失在視線盡頭。

胖海豹皺眉:“怎麼回事”話還沒說完,倏然嘣嘣的異響大作。轉眼連成一片仿若爆豆,一根根白色頭從四面八方射來,偏偏沒有一根是射向梁辛蛇蛻和播甥的小就好像失了準頭但卻依舊激盪的箭矢。掠向遠方。

白極長,掠過之後微微一震。就此停留在海面下,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這方圓數百里的海域,與海面之下五丈左右,一根一根,到處都是自遠方來、直連到另一個方向的白色長。

放眼望去,大海就想一塊豆腐似的,被苦栗子的白分割得七零八落!

可是這些頭,根本不影響眾人的“航行”蛇蛻和那些小蛇都吃水淺,遊戈之際穩穩從白之上掠過。

情形來的突兀,梁辛想也不想。心念流轉一片紅鱗揮蕩而起,血光撩蕩中,紅鱗入水急斬白!

可白堅韌,以平時切金斷玉無往不利的紅鱗,竟也斬之不斷。

就在此刻,停歇一陣的陰森號角,從東南方向沖天而起!

與號角同時響起的,還有一連串讓人牙根酸的吱吱怪響,正是海面下那些白色鬼,陡然繃緊下而出的聲音,聽上去,這些細卻韌的頭,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