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她也不覺得委屈,只是她看的分明和邱氏隔閡已經生了,再用心,怕也彌補不下來,何不照舊,省的傷了李氏的心。
兩面討好,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經過邱氏剛剛的冷淡,無憂是想明白了,還不如守著和李氏的情來的實在。
百福圖是她早就央了二皇子張翼辦的,而童子戲水則是玉錦樓做好的師傅花了三個多月的時間繡的,怎麼說也對得起邱氏了。無憂,無慮一路走著,無憂的面色很平靜,倒是無慮含著幾分怒氣,瞧著左右出來自己這邊的幾個丫頭,不甘的道:“不長眼的婦人!”
這話已經極重,無憂轉頭,沉聲:“閉嘴!在管不住自己的嘴,日後就在院子裡修心,莫要外出!”眼中難得含了幾分冷厲,禍從口入,無慮今天又犯了,若不嚇她一嚇,這毛病怕是難改呀!
無憂這話已經是極重的,只有犯了大錯的女子才要在院子裡修心,這是變相的軟禁。
“大姐你……”無慮跺了跺腳,雙眸含淚,轉身離去,知畫也對著無憂一福,追了上去。
“小姐,這怪不得五小姐生氣!”杜鵑算是幾個丫頭裡管不住嘴的,剛剛那邱氏對她家小姐的態度,莫要說無慮看不過去,就是她們這幾個丫頭,誰又能看的過去。
“少說兩句。”紅袖上前拉了一下杜鵑的袖子。
“唉,我何嘗不知道她在心疼我,只是這相府……唉,我們此刻還是少生事為妙!”無憂瞧了一眼相爺臥室的方向,這些日子,相爺的身子是越發的差了,她醫術高超,心中自然明瞭,相爺是熬不了多久了,所以對邱氏的產子分外的上心,就盼著那孩子能帶點喜氣,沖沖相爺的病氣,但不管怎麼說,無憂都不想在這時候再生出什麼事情來了?
這半年,相府韜光養晦,不就是想要讓上面的那位看的清楚些,相府並無任何不軌之心,而那位遲遲未動相府,何嘗不是因為老相爺坐鎮,怕天下人說他無情無義,連帝師都不能容,若是相爺真的去了,不知道那位還能不能容下相府?
相爺就是相府的保護傘,只要相爺在一天,這相府就安一天,所以這時候斷不能因為她的這些小事,傳到相爺耳朵裡,惹相爺不快,真的訓斥了邱氏,除了家裡不和,還能有什麼?
無憂心頭憂心仲仲,卻又不能和無慮說清楚,只能委屈了無慮。
無憂已經用盡法子為相爺治療,奈何相爺身子骨已經被湯藥掏空,只怕這時日真的不過了。
晚宴是一家子坐在飯廳裡用的,相爺今日難得出來用餐,無慮自顧著埋頭用飯,根本不理睬無憂,倒是無憂舔著臉,頻頻為無慮和相爺佈菜,李氏在一旁淺笑著端著碗,認認真真的看熱鬧:無憂早就對她坦白一切,什麼都沒瞞她,心中早就將李氏看成了母親,就是玉錦樓都拉上了李氏,這點事情肯定要說,何況,她才不想為了那百福圖和童子戲水和李氏生出什麼嫌隙來。
相爺的心情好,雖然不間隙的咳嗽,但是氣色明顯比往日要好。
瞧著小姐妹二人鬥氣,難得問了一句:“無慮,怎麼啦?是你大姐惹你不快了?”相爺飯用了差不多了,也有了興致。
無慮剛剛準備開口,卻被無憂用眼神阻斷,淺笑道:“哪有什麼大事,還不是我們姐妹二人的瑣事,無憂嘴巴不會說話,惹了妹妹兒不開心呢。”
無憂又笑了兩聲,為相爺布了箸蔬菜,“外公,就不要問了,難不成還真的擔心無憂欺負了五妹不成?”
無憂佯裝惱怒:“外公就是偏心妹妹,無憂可真的吃醋了。”
無憂的一番連嬌帶怒,讓桌子上笑聲連連,就是相爺也是笑呵呵的,只是他沒有忘記他剛剛問話時,王小爺的銀箸可是頓了一下:看來他不管事久了,有些人的眼裡沒有他這個老頭子了,才讓他的無憂受了委屈。王小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