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疼了,疼的他受不了,疼的他眼前發黑。
“我說,我說……”他只能囁嚅這麼兩個字,無憂這時終於想起來讓侍衛停手了,她淡淡的道:“早說不就好了,也好少受點疼痛!”她的話在責怪太監不識時務呀!
為首的公公到了這時是真心的想說了,他太疼了,疼的他記不起來他的家人了,這時候,他能想到的就是他的疼,他不能再忍受了,他也忍受不了了。
那刀刃慢慢地從他的肉裡抽了出來,為首的公公渾身一鬆,緊繃的心房也鬆了下來,但是卻也因此暈死了過去:人在極度疼痛緊繃中放鬆下來,都會容易暈死過去的。
無憂很是遺憾的看著他暈死過去,她可沒有打算用什麼涼水或是雪水潑醒他,何必那麼費事,這裡可沒有桶的呀,到哪裡找桶打水澆醒他。
無憂很實在的思考了一番,於是她只好對著那侍衛說道:“繼續吧!相信再劃上十刀八刀的,他肯定就會醒了過來。”
無憂相信這為首的死太監暈的這麼沉,一刀兩刀肯定叫不醒他,多劃幾刀應該能叫醒的,等到他的一張臉劃的面目全非的時候,他自然就能醒過來了:無憂可是學著這太監的做法,他當時對她的方法不可不比她來的遜色。
惡人只有怕了,只有痛了,才會知道懺悔,才會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才會知道有些話是不能藏下去的,想從惡人的嘴裡聽出真話,那麼就要讓他們真正的痛不欲生:他們不是真心的懺悔,他們是怕疼,怕死呀!
無憂實在是高估是為首太監對疼痛的忍受能力,根本就沒有用的上十刀八刀的,就一刀子下去,為首的公公就痛叫了一聲,醒了過來,他疼的滿頭的汗水,順著那蒼白的面色流下來,流進血肉模糊的傷口裡,那就不是一般的疼,而是特別的疼,疼的他連呼吸都不能堅持下去了。
他不懂,半點也不懂,他都已經願意招認了,為何還是不能放過他,他都已經求饒了,為何還要對他用刑。他忘了,之前那些在他手上的宮人,求饒時,招認時,他也沒有放棄用刑的呀!
他一向都是一個很有求知精神的人,遇到不懂的事情除了自己琢磨之外,還很愛詢問,所以他的主子才器重他,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才會讓他去做。
這一次,他又將這項很優良的傳統發揮了出來:“我……願意……招認……為何……還要……用刑……”他不死心,他不甘心,但是他更多是害怕,他害怕再痛了,害怕再疼了。
無憂根本就來不及回話,那侍衛倒是狠狠地又劃了一刀,他可是很守規矩的侍衛,王妃說要繼續,他怎麼會停下來呢?
這一刀讓為首的太監終於百分百的確定:他的性命比任何事情都來的重要,無憂今天是絕不可能給他一絲生路的,他現在能夠選擇的就是能不能舒服點兒的死法。
這一刻,他已經不是絕望了,而是地獄般的絕望,死亡的恐懼讓他生出一股子絕望,但是肉體即將面對的傷痛,讓他產生地獄般的絕望,這一刻,對身體的折磨的恐懼大過對死亡的恐懼。
“我這人做事向來乾脆,公公你拖拖拉拉,讓我極為的不高興,我不高興了,什麼事情都不想聽,就是想著讓自己出了心裡的那口氣。”無憂啐了他一臉:“可是公公你,做事做事拖拖拉拉,實在是讓我很不開心,說不說在你,收不收手在我,你越拖,我越開心,正好讓這些侍衛大哥練練手。”
無憂說到這裡又對著張翼笑得,這次她的笑就如同以往每一次一樣,看在張翼的眼裡暖洋洋的,張翼的心頭一暖,腦袋瓜子就靈活了起來,他猛然間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張翼看著無憂笑了,還帶著幾分得意:“無憂,剛剛我可是想到了一個很有創意的辦法,劃破臉皮不好玩,我想就從這個東西開始,讓侍衛將他的腿割斷,然後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