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FOX笑了笑,“他很忙。”
“忙到連幾分鍾的時間都分不出?”
FOX聳聳肩,他的肩膀很單薄,抖起來像怕冷一樣,嘴裡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語氣,“是啊,快以實驗室為家了吧……”
“那如果我以私人的名義要求見他一面……”
“我不干涉私事。”FOX打斷他,沒什麼耐心的說,“有那種派的上用場的私人關係就去試試也無妨。”
柏子仁若有所思的轉動著眼珠。
“對了,”FOX傾身把身旁的牛皮紙袋放在桌子上,然後往前推了推,“這是你們之前未審批下來的申請,請再拿去試一次吧,我想這次大概會有點不一樣的結果,”對著眾人疑問的眼神,他又補充道,“裡面有我家BOSS的親筆信。”
“什麼意思?”羅輯問。
“道歉總要有些誠意。”FOX雙手交叉在胸前,眾人這才看清他有一隻手的指甲染成了全黑,“話說多了沒意思,不如來點實際的。諸位不這麼認為麼?”
“那我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怕羅輯會拒絕,柏子仁趕緊開口表態,一把把拿個檔案袋抓了過來。跟蘇機那個變態根本不需要虛禮客套,既然事情已經無法挽回的發生了,他還準備趁機再敲詐一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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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子仁自幾年前拒絕蘇機加入防控組的邀請之後終於再次見到了這個站在防控中心最高位子上的男人,這個蒼白的男人明明看起來很單薄,一副白化病沒好利索的樣子,坐在上位卻無端讓人心生一股寒意。
蘇機揮手招呼傭人,“上茶。”然後看了看柏子仁,嘴角挑起一個涼薄的笑,帶著疏離的聲音說,“坐。”
柏子仁坐下來,笑著來了句俗套的開場白,“好久不見啊,學長。”
“柏子仁。”男人臉上帶著疲倦的笑,沒什麼感情的說,“真高興看到你還活著。”
柏子仁聳聳肩,不想多說話的樣子,他對這位學長的古怪脾氣還是稍有領教的,這一秒正常不代表他下一秒不會發瘋。
蘇機對柏子仁如此“揮霍”自己的寶貴時間似乎也不甚在意,輕抿一口剛上的熱茶,“怎麼樣,是考慮清楚決定回來了?”
“喂喂喂……”柏子仁臉色由白變綠再變黑,調色盤一樣,“別亂用詞語啊……”
“哈哈……”蘇機發出一陣空洞的笑聲,“你若是改變主意想重新加入防控組也不是什麼難事,你父親也會很樂意看到你做這個決定的。”
“我父親決定不了我的決定,況且你這裡人才濟濟也不差我一個了吧!”柏子仁四兩撥千斤的把話題又推了回去。
“人才總是不嫌多。”蘇機嘆了口氣,微微放鬆四肢靠在柔軟的沙發靠背上,“而且你沒發現縱然有這麼多人,我還是忙的抽不開身嗎?”
“那是因為你並不真的信任你身邊的人,”柏子仁毫不留情的說,“這難道不是你事必躬親的真實原因嗎?”
“哦不。”蘇機似乎並不生氣,“信任是委任的第一步,這點道理我還用不著學弟來說教。”
“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柏子仁擺擺手,“我指的是另一個方面,蘇機。你沒有心,沒有人對你來說是特殊的。”
茶杯被放在茶几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伴著蘇機瞬間冷下來的表情,整個房間的氣壓隨之下降,如同冷風過境。
“你只是想實現自己的願望,為此不惜耗盡一個又一個人。”柏子仁冷笑著,“所有的人,言澈、言林……”他近乎殘忍的吐出最後一個名字,“溫靖言。”
“柏子仁!”蘇機倏地站了起來,水藍色的眸子裡霎時結冰,蒼白的如同白紙的手掌握成拳又慢慢放開,似乎在竭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我一直以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