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棲霞劍法也就不再是棲霞劍的獨門絕學了,想到此節都是倒吸涼氣,悲怒交織。
楚琴聲道:“棲霞劍在江湖上也有十餘年了,這麼一個大好的劍派要是忽然之間就在江湖中消失,那倒是令人惋惜的很。既然上官老兒你辜負了我的一番好意,那就只好有勞你將外篇劍譜交出,以免得你們棲霞劍遭受無妄之災。”
上官玄苦於自己右手受傷,眾弟子又未成氣候,料定無可御抗。本以為對方尋仇覓事,自己認栽了便會就此帶過,卻不料楚琴聲咄咄逼人,大有非取外篇劍譜不可之意,自是惱火至極,心中受激不禁豪氣復生,大聲道:“倘若不予,便待如何?”
楚琴聲臉上掠過一絲狡獪,只聽得他又道:“那就只好勞駕各位要不自廢右手,要不就留下性命了。到時萬一棲霞劍變成了‘左手劍’,又或者就此不復存焉,那真的是……嗯嗯……真的是令人惋惜的很呢。”說完又是一陣長笑。
“師父神功已成,自然早將那本外篇劍譜給燒掉了,師父他老人家料知會有像你這般覬覦我們棲霞劍法的無恥之輩上門生事,所以乾脆將劍譜焚燬,你想要那隻能怪你自己來的不是時候。”棲霞劍弟子常劍光見師父遲疑不答,又深感楚琴聲言行令人厭憎,是以越俎代庖,接了楚琴聲的話。上官玄明知這名弟子是在替自己解圍,卻還是隻有苦笑。
“這位小兄弟,看來你確實不知外篇劍譜是什麼樣的,你一定是聽我說起‘這本’‘那本’的才以為那劍譜是記載於書籍之上,可以隨意焚燬的是吧?這樣吧,還是讓我給你見識一下。”說著慢慢將琴翻轉,上官玄等人當下凝神注視。當年上官兩兄弟正是從一把鐵製的琴底上找到兩張記載《七絃要略》的鐵券的,上官玄見楚琴聲如是說,只道楚琴聲也將《七絃要略》內篇鑲到了琴底,《七絃要略》內篇他已近二十餘年未見,自從知道上官絲桐於內篇中習得七絃劍氣,他確實後悔了很長一段時日,不過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十餘年來兩派人不相往來,那些悔恨遺憾之情自是漸淡漸遠,如今已大不如前。
忽然間楚琴聲迅速將琴底翻上,上官玄見琴底平平無奇,不覺“咦”了一聲,餘光所及似乎照見一物從楚琴聲袖口射出,知道必是暗器無疑,忙斜身一避,只聽得“啊……”地一陣,先前替自己解圍的常劍光已然咽喉中箸。上官玄趕忙上前扶住,右手雖然不便,但左手還是迅速出指封穴止血。然而常劍光已是氣若游絲,眼見不活,“啊”聲一斷,便氣絕身亡了。
“乖徒兒,很好,很好,是師父連累了你,這個仇師父遲早會替你報的!”上官玄傷心不已,放下常劍光,轉過身來對著楚琴聲怒視。棲霞劍眾弟子無不傷心欲絕,他們不僅僅是為同門之死而傷心,還有部分是因為擔心自己會步常劍光的後塵而傷心。
“報仇?對對,在那麼小的年紀,父母就被人害死了,自己也被人貫胸穿了一劍……這個仇當然遲早要報。”楚琴聲喃喃自語,忽然間笑容頓斂,戾氣陡增,指著常劍光的屍體道,“他的師父覬覦我家的《七絃要略》,設計害死我父母,霸佔我家的外篇劍法足足有二十三年,我父母待人至誠反招人恩將仇報,此人對我無禮至極,我只是本著超度生靈之心對他略懲小戒,相比之下我實在是菩薩心腸仁慈之至。至於報仇麼,不知道我的父母之仇滅門之恨該不該報上一報呢,上官老兒?”
“你……你……你果真是七絃郎君的後人?”上官玄驚恐不已,心想:“他和七絃郎君眉宇之間頗有相似,莫非……,倘若如此,別說外篇劍譜楚琴聲非取不可,就算是自己將性命一併親手奉上,只怕對方也不會就此善罷。”上官玄原先本以為楚琴聲只是上官絲桐的弟子,上官絲桐與他雖然不睦,但畢竟還是兄弟,彼此間雖有嫌隙但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楚琴聲索要外篇劍譜,那也不過是想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