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那裡去好幾趟,我好像真的曾經在怡香院那兒見過你。”
二小姐神往非常,幽幽地道:“原來你以前每天都能去那裡玩啊,改天帶我一起去。”羊峰雖然鼻骨疼痛,卻還是險些笑了出來,連連點頭答應。何復生一把將羊峰提到門外,怒道:“你再在這裡胡言亂語就別怪老子跟你不客氣。”
羊峰心中暗罵道:“兒子提老子,你跟老子客氣了麼?兒子跟老子倒不必這麼客氣。”當下辨清道路,折回臥房,揉了揉鼻子,罵了幾聲 “臭小娘皮”,栽頭便睡。
睡夢中隱約聽得似乎有個聲音若即若離,就像鬼火時而在曠野中來回擺動、飄搖不定,時而緊跟行人之後,難以擺脫。羊峰愕然驚覺,以為那聲音谷底之人所發,凝神靜聽,卻又無跡可尋。他睡意尤濃,惺忪中翹望窗臺,見月冷光寒,只片刻時間便再度閤眼沉眠,過不多時,那個猶如鬼火飄蕩的聲音似乎又在耳畔響起,疲憊###中再也沒能理會那是險是夷,又是何道理。羊峰次日醒來,依稀記得那聲音中隱約有“人劍合一”、“神龍乍現”之類,但其餘如何,卻再也記不起來。他即不明白“人劍合一”、“神龍乍現”意思,自不會深加思索。
仙愁峰水源短缺,早間盥洗頗為麻煩,羊峰好不容易找了些清水洗掉臉上的血汙,又在房裡塞了幾塊糕點果腹。閒來無事正不知無所適從,忽聞得遠處靴聲橐橐,戴二小姐清脆的聲音從外邊傳了進來:“小師侄,小師侄,你起床沒,讓師叔教你練劍怎樣?”羊峰吃過她的苦頭,心中早惦記著何時才能將“厚禮”奉還,但不知怎的此時只聞其聲未見其人就已經有些洩氣了,只冷漠地道:“我重傷未愈,今日什麼都不想做。”
(30)、行雲連臥榻;列宿對觥籌
二小姐道:“你傷的很重麼,這可對不住得很了,不過師叔我今日特地帶了瓶治傷靈藥過來,就讓我幫你療傷吧。”說著便闖了進來。羊峰見她進來,忙臥身於榻,雙手捂鼻,眉頭緊皺,裝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二小姐細聲道:“小師侄,師叔向你賠不是,就讓師叔替你搽藥吧。”
“你會這麼好?”羊峰此時與她也不過是第二次見面,一個人只過了一夜言談舉止就判若兩人,不免有些難以置信。
“我這人一向都這麼好的,你不會因為昨晚那些小事就誤會我吧,來,讓師叔幫你揉揉,等你好了再帶師叔去那些什麼院什麼閣玩玩。”說著就將羊峰的雙手扳開,蔥指在他鼻樑上輕輕來回按撫。
羊峰見她手指如玉之白,如緞之滑,落在鼻子上酥酥軟軟、冰冰涼涼,甚是舒服,心道:“那也算小事?看在你這麼用心地服侍本少爺,昨晚的事就一筆勾銷了,不過要我帶你去怡香院和天香閣吃花酒,雖然我很樂意,只是身上短缺銀兩,要是你還能付錢請我,那我也就免為那個什麼難了。” 他除了幼時曾得母親細心呵護外,再沒有人這麼關心過他了,這些年雖然常在煙花之地出入,但卻從未有女人對他如此體貼過。此時有個少女對自己這般殷勤呵護,胸口不覺砰砰亂跳。
二小姐又輕輕地道:“小師侄,你舒不舒服啊?”羊峰“嗯”了一聲,道:“原來師叔這麼疼我啊,要是師叔你老人家每天都能這樣幫我揉揉該多好啊。”心中卻想:“要是你天天在怡香院幫我揉該多好啊,當然還得要你付錢請我上怡香院。是了,做小姐的自掏腰包要我上妓院嫖她,世上到底有沒有這等好事啊?”市井和妓院每日都有數不盡的###言語,他似懂非懂學了不少,此時雖不敢放肆,卻還是帶了一兩分意思。
二小姐撲哧一笑,道:“你先閉上眼睛,讓我幫你敷藥。但願你早點康復,可以帶我去楚州城。”羊峰聽她這麼說,忙閉上眼睛,凝神去感受那種冰冰涼涼,去體味身前這女子的容顏倩影和享受她的體貼溫柔。正當陶醉之時,羊峰猛然間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