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運動之中,想要打中,真的很不易,現在,只是讓對方受傷而已。
“調頭,追擊!”張定邊捂著胳膊,下了命令。
此時,他旁邊的那些戰船,已經調過了頭來,準備前來保護張定邊的船隻,接到了命令,立刻調整航向,跟著那兩條戰船,一同向下遊衝去。
趙寬站在船尾,望著後面那一直跟著的戰船,心中有些焦急。
如果不是彭和尚急需上岸修養,而陳大人為了救治彭和尚,此時也很虛弱,趙寬真想再上去一戰,他的碗口銃,此時又裝填好了。
只是,現在逃跑才是最要緊的啊。
不過,下艙踩水輪的兄弟,已經幾個時辰沒有休息了,他們其實也已經疲憊不堪了。
而對方,恐怕還有餘力,這樣下去,己方反而有被追上的危險。
陳風看著彭和尚,雖然剛剛已經包紮了傷口,但是現在,那血依舊在不停地從後背上滲出來,得上岸之後,找到一安定之地,再次給彭和尚救治一番,然後,讓他養傷。
可是現在,被這些人追著,恐怕生平第一次這麼狼狽了,要是自己的太湖水師都在的話,不用費什麼力氣,就能把後面的那些戰船幹掉。
“風哥,前面有情況。”就在陳風下船艙去看彭和尚的時候,劉狗兒下來說道。
前面有情況?陳風上來一看,只見前方的江面上,到處都是船帆,又一路水軍前來,截住了自己的道路。
………
漢陽。
高大的龍椅上,一直都坐在上面的徐壽輝,此時神情很激動。
“什麼?那個朱元璋,竟然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徐壽輝兩個腮幫子抖動著,顯然是已經憤怒了。
“是啊,開始我們也不相信,但是,我們救下了彭祖的手下的護衛孫普無,他向我們提出,是在路過朱元璋控制地區的時候,遭到了朱元璋的暗算,彭祖所帶的人,都被砍殺乾淨。孫普無拼死,才跑回來報信”陳友諒說道。
彭瑩玉,這個人,是一起和自己傳教十幾年,一起舉起反元大旗的人,現在,聽到彭祖在回來的半路上出了意外,這怎麼能不讓徐壽輝氣憤。
“那孫普無呢?”徐壽輝也知道這個人,需要詳細地詢問他,就能知道經過了。
聽到這話,陳友諒無奈地搖了搖頭:“當孫普無回來的時候,身上還是插著一支箭的,向我們報告了這個訊息,孫普無就去了。”
“啪!”徐壽輝一把拍到了龍椅上:“豈有此理!朱元璋,我一直都敬你同為紅巾一脈,你下了江南,我也沒有與你計較,現在,你居然敢害彭兄弟!”
“皇上息怒。”一旁的鄒普勝說道:“彭祖遭遇不測,我們都很掛念,不過,彭祖一向行事緊密,這次,怎麼會中了暗算,再說,那裡離陳風的地盤,不是很近嗎?陳風怎麼沒有派出援軍相救?”
一聽鄒普勝這話,徐壽輝立刻就反應過來,的確如此,那個陳風,不是彭兄弟的徒弟嗎?他離得又近,怎麼沒有相救?
“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陳友諒說道:“如果要是沒有人洩露彭祖的行蹤,那麼,彭祖又怎麼會那麼容易被人伏擊?”
“你是說,陳風,可能會是和朱元璋一夥的?”徐壽輝問道。
“本來,我們以為,有師徒之情,陳風會堅定地站在我們一邊,但是據說,當初朱元璋在南下的時候,得到了陳風的大力幫助,而這個朱元璋,恐怕是有很大野心的,所以,他才對我們彭祖下了毒手。”陳友諒沒有直接提是陳風害了彭祖,只是這樣間接地說道。
不過,徐壽輝如此簡單,很容易就想到了這原委,這也是他們這次來的目的。
彭和尚,必須要死,而且,要死得充滿冤屈,這樣,他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