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回答北奉塵時,她的話語這一次,仍是不帶一絲感情,一字一句。
“我們見過面嗎?”
“太子殿下太抬舉我了!”
“我是說真的,你的眼神,怎會似曾相識?”
“福寧,你想太多了吧?冰心是我從乞丐堆裡救出來的,你怎麼與她似曾相識?難道,你堂堂一太子殿下,會認識一個整日汙穢又被毀容的乞丐嗎?”說這句話時,北奉塵明顯有保護之意,故意攤開手,將冷冰心攔入身後。
“也是,本太子怎麼會認識她呢?荒謬……”北奉福寧故意拖長尾音,雙眸微微眯起,嘴上雖這麼說,可眼中仍是細細的打量她,這個女人,他似乎真的見過……
北奉塵沒有回答他,清俊的臉上只是閃過一抹淡如水的寧靜。繼而鬆開冷冰心的手,淡淡的問了一句:“福寧,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北奉福寧朗笑一聲,正欲開口,突然瞥了一眼旁邊的冷冰心,隨即搖了搖頭道:“王叔的臉色又不好了,且先休息吧。你可是將來輔助我大業的第一功臣,可不能拖跨了身子。到了晚上,我會再來,到時候可與王叔敘敘這幾日的舊事。”
聽對方這樣一說,冷冰心當即仰頭。
果真,北奉塵那張清俊出塵的容顏,此刻蒼白如紙,額上的紋蓮在白紙的映襯下,卻越發清晰火紅。
他的紅唇沒有一絲血色,帶著疲倦與勞累的雙眸,令人有些心痛。
這是怎麼回事?一路上,他不都是好好的嗎?怎麼到了這裡,會變成這樣?
他有病?剛剛還提到舊疾,什麼舊疾?怎麼在絕情谷時,並沒有聽到青蒿醫神提起?
而且,跟他相處的這些日子,她從未見他吃藥,也未見他任何異狀,怎麼突然就成了這樣?
第179章
☆、第180章
冷冰心自己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儘管她對北奉塵那突如其來的病感到疑惑,但她仍然沒有問出來。
到了晚上的時候,福寧太子還是來了。冷冰心被北奉塵以泡茶的藉口支開,她知道,他們之間的秘密,並不是自己可以聽到的。
所以,她沒有絲毫駐留,隨即走了出去。
夜風徐徐,微帶寒意, 長廊兩外的蟲鳴鳥叫聲讓她頓覺一陣愜意。
腳步,不由自主的放緩。抬頭仰望,密密麻麻的星星彷彿一雙雙眼睛。明亮,卻又閃著睿智的光芒。
這時,不遠處走來一位紫衫女子。
女子慵懶的端著茶盤,長裙搖曳及地,腰間佩一凝脂白玉,右手腕上帶著與衣裙相照應的瑪瑙藍鐲子,三千青絲被盤成一個芙蓉髻,髮絲間隙間插入一寶藍玉簪,濃妝淡抹,幾絲髮絲繞頸,腰似小蠻,楊柳般婀娜多姿,唇似樊素,櫻桃般小巧玲瓏,唇上點了一抹硃紅,乾淨潔白的玉顏上擦拭些許粉黛,雙眸似水,看似清澈,卻深邃不可知其心思,故著低胸之裙,盡顯嫵媚,妖嬈之態。
這並不是別人,而是住在王府中的紫月姑娘。這兩天,冷冰心多多少少也聽說過了。紫月並不是北奉塵的什麼妃妾,不過是他買回來的一名舞姬。在她之前,王爺只要喜歡,也會花錢買一些傾國傾城的姑娘回來。
但奇怪的是,王爺從來不會碰她們。只會把她們留在身邊調教,然後過些日子,就會把她們送人。
到底送給何人,下人不知道是不敢說,還是真的不知道。
而此刻,冷冰心望著月光下的紫月,雖有些賣弄風騷,但的確很美。
她看上去很快活,走到哪裡都媚眼橫波。她可知道她的命運該走向如何?她可知道,她在王府又算得了什麼?也許,她什麼都知道,只是佯裝一些表面上的快樂而已。
是啊,她只是一個歌姬,被一個王爺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