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金屬刀刃散發著冰冷的光芒,他把匕首朝上空用力扔去,還沒等匕首行至半空,晶體就毫無預兆地自行碎裂為塵埃,最終歸於虛無了。
無論鍛師手裡的鍛造物擁有怎樣的逆天之能,只要鍛師切斷自身與鍛造物的供給,那麼鍛造物就會煙消雲散,也就是說,在鍛師的作戰中;絕對不能讓鍛造物脫手,雖然鍛造物消散後,還可以用體內源池中的剩餘源體重新鍛造,但沒有哪個鍛師會留給對手這種機會的。
已經到達附神之境的劉湛朝陳鱗做這個示範是暗示陳鱗,連老練的鍛師都會面臨諸多鍛術上的限制,他一個僅僅是參透了自覺且源體質量如此糟糕的鍛師又能做些什麼?
當然,劉湛的此舉並非出於惡意,他只是覺得可能陳鱗以前能夠殺死那些威名赫赫的人物是一連串的運氣,實力不足的陳鱗如果就這麼參與這次的活兒,很可能就把年輕的生命給斷送了,所以,他的潛臺詞就是:“小子,現在退出的話,你還能活命。”
陳鱗讀出了劉湛拐彎抹角的善意,從兜裡掏出一截像是短笛的東西。
劉湛摸不透陳鱗所想,不解地問:“這是做什麼?”
“鑄形就是拿源體構造一個能夠容納自身精魄的物件,只有這樣鍛師才能擁有一個可以承載自身幻想的器物,這就是鍛師能夠行使超脫於常理之能的根本,而成色透明的源體過於鬆散,無法鑄形,所以古往今來,所有有造詣的鍛師體內的源體都不是透明色的。”
“這不是基本中的基本嗎?”
陳鱗朝劉湛點了點頭,把竹質短笛一樣的東西衝劉湛的眼前晃了晃。
“要是我拿普通的物件用作容納精魄的器物,然後把源體注入進去呢?”
“這、這不可能!以前有那麼多人花了一輩子去嘗試,可是——”
陳鱗知道劉湛要說什麼,於是打斷了他,繼續說道:“可是卻一無所獲對吧?但是四年前,我曾看到一本書,裡面提到了如果找到自己相性契合的東西,我打個比方,比如說刀劍之類的東西,在製造普通的刀劍的時候,在刀劍的內部,刻意留下特地的空洞作為源體的儲存處,然後仿照經脈的結構從頭至尾給刀劍預留這種可以供源體流通的血管,讓源體注入進去的時候能像注入真正的鍛造物時那樣像整個人一樣相互流通、交融,那麼,即使是透明色的源體也會有超乎常理的能力。”
說罷,陳鱗手中的‘短笛’瞬間變粗變長,形成了一根類似於長竹棍的東西。
“這!沒想到真有人做到了,那本書是誰寫的?有沒有在市面上流通?”
劉湛驚歎道,如果這本書推廣開來,無數被視為廢物的透明色源體的鍛師也將改變自己的命運,成國也將會擁有無數潛在計程車兵可以使用了,這對與一向反對成國的派系十分不利。
“書的作者叫吳啟明,但這本書據我所知都被成國的人所焚燬了,真是可笑,成國的朝廷裡的官員看到這書想到的先是這些透明色源體的鍛師會不會成為造反的戰力,況且那些瞧不起透明色源體的鍛師們怎麼可能容許這種‘歪門邪道’?”
陳鱗的話讓劉湛頓時寬心不少。
“既然你變相地算是有了‘鍛造物’那就問題了,實際上,我早上受到了飛鴿傳書。”
“飛鴿傳書?怎麼了?”
“有關於刺殺的變化,我們,恐怕是不能直接去閨房刺殺曹朝曦了。”
劉湛向陳鱗交代了變更的刺殺條件,曹釜為了增加曹朝曦之死在整個曹家的視覺衝擊力與震撼程度,要求陳鱗與劉湛直接趁著曹朝曦因拜堂而在酒宴上露面時在酒宴上將其當眾殺死。
曹釜希望用這種方式使曹家的所有大人物都見證曹朝曦的死,以此來讓他們對成國萌生憤恨以及對死亡的恐懼,這樣就會反對與成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