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後公孫家真出了什麼大變故,因自己固執留在燕州,她們兄妹沒及時處理,將來要自己的孩兒去承擔就不好了。
收拾了幾身換洗的衣服及從公孫無痕那偷來的幾十兩銀子,倪紫瀟灑的離開了梅莊。公孫無痕本想把月娘帶上的,但倪紫堅決不肯。這不過是十日左右的路程,為照顧她硬把別人一家拆散,她於心何忍?
依舊是那輛載她來時的馬車,車伕依舊是公孫無痕,不同的是這次是她自願的。一路上,最興奮的要屬公孫玲,看到新鮮的事物總會問上個半天。倪紫雖是城市裡長大的孩子,但應平時寒暑假的時候常跟著媽媽回外婆家,對農家的很多事都還算了解。公孫玲問的時候她多半能答出來,到後來公孫玲都對她起了膜拜之心。
哎,其實不過是回答些沿路種植的農作物叫什麼這樣簡單的問題而已。
這次因為是光明正大的回家,沿路不管是投宿客棧還是露宿野外,公孫家的弟子都會沿路事先一一打理好,這一路走的不但不辛苦,倪紫還有點國家主席出訪的感覺。爽啊,早知如此,之前何苦那麼扭,真是討苦吃。
今夜,她們再次在外露宿。離開燕州已有五日,再趕幾日路便可到達揚州。出了燕州,往揚州方向多是走山路,沿路倪紫看了不少氣勢磅礴的大峽谷,美的讓她茲茲稱讚。
“喝這個。”公孫無痕遞給她公孫家弟子事先熬好的補品。
倪紫望著前方正烤著的野雞,帶點祈求語氣問道:“我不能吃那個嗎?”
看起來油滋滋的,香味撲鼻,她好想吃啊。
“不行。”公孫無痕直接斷了她的念頭。
就知道會這樣……倪紫心不甘情不願接過他手中的碗,心不在焉喝著,眼睛還是直溜溜看著前方正在烤著的野雞。
替他們打點的弟子中有學醫的,在倪紫喝完手中的補品後便照例過來幫她把脈。
倪紫很合作的伸出手,任他把脈。在沒有B超的年代,確保胎兒是否安康的唯一方式便是把脈了,所以她也不排斥。
“沒事,一切正常。”那弟子認真把完脈後說到。
雖然每次都知道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但聽到他親口說‘沒事,一切正常後’,她心裡還是會有鬆一口氣的感覺。作為準母親,誰想生出來的孩子有問題呢。
“小五兄弟。”倪紫喚道。公孫家的弟子太多,倪紫沒法記住那麼多名字,便擅自把這個每晚出現在她面前幫她診脈的弟子自動取名為阿五,接了梅莊阿一阿二阿三阿四之後。
聽到她這樣喚他,那弟子嘴角忍不住抽蓄了幾次,道:“姑娘,我叫趙雲。”
“咳咳……小五兄弟,公孫家弟子太多,這名字真不大好記。”倪紫固執的繼續叫他小五。
趙雲無奈,雖然黑臉但也唯有隨她叫。
“小五兄弟,聽說你入公孫家已有十年,可知道二夫人何夢蝶的情況?”倪紫嘴巴在問,眼睛卻直愣愣看著正在吃烤雞的兄妹來,口水直流。
“二夫人……”趙雲眉頭皺了皺,道:“原是華山派的弟子,聽說十五年前有凌波仙子之稱,輕功極佳。十五年前武林發生了件大事,二夫人便是在那次事件中對我們老爺一見傾心,苦守兩年終於如願做了公孫家的二夫人。”
凌波仙子,噗呲,這古人怎麼那麼喜仙子這稱謂,倪紫想到就覺得搞笑。
“能被稱謂仙子,定是十分漂亮吧。”倪紫問。
趙雲很認真的想了想,道:“確實不錯。”
“這麼多年,二夫人怎麼會沒生子嗣?”倪紫最好奇的是這個,公孫徹娶她做偏房的時候也很年輕,不至於那麼不濟……
“聽說二夫人是懷著身孕嫁入公孫家的,只是後來不知道怎麼沒保住。”說完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