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諸修一看十寶老祖這情形,顧不上那五sè補天石了,個個目現奇光,直瞪著十寶老祖身周飄飛的那些神話奇寶。
十寶老祖一死,這些奇寶便是無主之物,人人都有機緣佔得。且不管寶物是否能運使隨心,藏在自己身邊,總歸比被他人所獲要好得太多。更何況,若是耗費些光yīn細細祭煉,或終還是能施展出幾分威能的。
這些人的心思流露,被衛行戈一一看在眼裡,他眉毛一皺,長身而起,大袖飄擺,那中天紫微北極大帝之威浩瀚降臨,登時將一眾魔宗修士震懾。
趁眾魔修被神帝威壓鎮住的片刻,就見衛行戈伸手一招,百道星光明河綻出,對著十寶老祖一刷,連帶著垂垂瀕死的肉身,和那滿身的奇珍異寶,盡數被衛行戈攝進了掌中。
魔宗修士如夢方醒,一齊發出驚呼聲。可衛行戈一皺眉,周身氣勁爆發。只見從他的掌中,暴shè出數道奪目的寶光,似乎有通靈奇寶不甘為所鎮服,竟yù掙脫而去。
中天紫微北極大帝法相在衛行戈身後浮現,這尊十丈神帝法相,亦伸出了雙掌,挾著千鈞之道力,朝衛行戈掌中的奇寶鎮壓下來。
可他越是想以大力鎮服這些奇寶,諸寶反震的力道就越是強韌。衛行戈大喝一聲,中天紫微神帝真符閃現,他猛地握攏了手掌。可就聽見“撲撲”的數聲,從他指縫掌緣處,竟然噴出了四道血線,有四縷寶光shè出,憑空一晃,就要朝天際飛去。
“好法寶!”一眾魔修大喜,能在神帝法相真符鎮壓之下,穿破衛行戈肉掌飛逃的,必是十寶之中的翹楚之屬。他們紛紛縱身而起,全然不顧對面虎視眈眈的道門修士,各展神通,朝飛散的寶光撲去。
“一群烏合之眾!”張真人滿臉嘲笑,抱臂望著亂作一團的魔宗修士們。可俞和分明看見,好幾位門道修士也躍躍yù試,只是被無央禪師的目光冷冷一掃,這才閉目收神,強行按出了貪念。
衛行戈長嘆一聲,轉頭對天大喝:“涼厚,暗府諸人已是強弩之末,何不乘勝追擊?若能盡斬了他們,你今rì便可一統定陽供奉閣外閣暗府兩支,做那供奉閣實至名歸的大當家之人!”
“尊上所願,貧道自當從命。”遠處天際,忽有一片灰雲滾滾而來,那手持長劍,站在雲頭處的,可不正是定陽供奉閣外閣大執事涼厚真人?
“涼厚大執事,你終於粉墨登場了麼?”百靈叟手指著涼厚子那邊,大聲笑罵,“我道門怎麼就出了你這樣一個奇葩。涼厚賊道,你是有多缺符錢啊,打主意都打到凡俗鄉民身上去了,揚州、荊州、交州、益州,你那一帖毒藥害死了多少庶民?又撈了幾個符錢回來?你拿著這些符錢,打賞給繾綣閣的那些小娘皮,不覺得脖頸子後面有人吹冷風麼?”
涼厚真人被百靈叟罵得臉上忽紅忽白,可又偏偏不敢出聲抗辯,只見他一揮手,身後烏雲中機弩彈絃聲不絕,上千只烏鐵弩箭,連成一片烏雲,朝百靈叟這邊拋shè而來。
百靈叟也不慌亂,他身前十丈有幢青霞一卷,那些呼嘯而來的弩箭,便散落到不知何處去了,猶聽見百靈叟兀自大罵不絕:“你還拿箭shè老夫?這群魔崽子又給你了多少符錢?你這正道敗類,掛著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專作些腌臢行徑,跟些魔道沆瀣一氣!我看這些魔崽子寒酸得緊,符錢倒是給不了你多少,五毒冰心丹餵你吃了個夠吧!”
五毒冰心丹乃是魔宗所煉的一味yīn毒的丹藥,逼人吃下之後,能令此人功力大進,周身飄然yù仙,恍若飛昇仙関。但此藥服過十幾丸之後,就成了癮,非得每半年再服一丸不可,否則便如百爪擾心,萬蟻噬骨,求死不能。常有魔宗惡徒藉此藥為引,害得正道中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甘做魔門鷹犬,為其效死命。
百靈叟越罵越來勁,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