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靈犀,當年憑著自創的“小兩儀渾天陣”,也是在西南地界闖下了老大的名頭。
如今奉了方才那位形如垂髫童子的碧雲寺石樑祖師法旨,信寧、信凡兩位真人破關而出,便是要輔佐峋石真人,穩穩的把仙府機緣握在掌中。
“峋石代兩位遭劫轉世的師弟,叩謝師祖真人和諸位師叔祖的大恩。”峋石掌門也顧不得在場有旁門修士,他撩衣袍俯身拜倒,朝碧雲寺大殿處就要叩頭。
身後的三位真人和眾弟子見了,趕忙跟著一齊拜倒。信寧真人手捋長髯,呵呵大笑,拂袖揮出一道罡氣,托住了峋石真人的身子道:“你乃是我碧雲寺的當代掌門上尊,哪裡有叩拜我等歸隱之人的道理?何況如此多的賓客在場,豈不讓人看了笑話去?”
峋石真人也不矯情,順著信寧真人力道,就站了起來,口中恭聲道:“長輩真人垂憐弟子,祖師仙威庇佑我碧雲寺,實是本門之福。”
一眾弟子朝大殿裡拜了三拜,算是做足了禮儀功夫,這才齊站起身來。信寧真人宏聲頌道:“稟石樑大師兄法旨,掌門峋石親率弟子尋訪玉玦下落,即刻動身。諸位賓客還請到偏殿花廳飲茶稍息,容我等去尋來最後一片玉玦,湊齊開啟那水底仙府所需的九彩玉鑰,就來與諸位共商探秘神仙遺府之事!還請各位饒安勿躁,我家石樑師兄已算定天機,老道等隨峋石掌門去去就來。”
信寧真人這話說的,似乎找到木拙子與巨顱子的下落,並從他們手中取來玉玦,直如探囊取物一般的容易。不過諸人看過了那碧雲寺老祖困殺群修,獨退玄珠道果大能之後,卻也沒人覺得信寧真人這是在大放厥詞。
東巴密宗的兩個僧人最是乾脆,直接站起身來,對著信寧、信凡與峋石真人等合什一禮,徑直朝側殿花廳走去。俞和看夏侯滄作勢要起身,便也打算跟著去花廳,可他背脊一挺,剛想站起,就見西面飛來兩道遁光,有人朗聲道:“信寧、信凡兩位前輩可是許久不見,如今風采依舊。峋石掌門不必煩勞了,晚輩帶玉玦而來,可否沾一沾這仙府機緣?”
眾人抬頭去看,正有一男一女兩位修士按落了遁光,踏風立在碧雲寺的鎮門大陣之外。祁昭與木元昌一見前面那位男修士,兩人都是眉頭大皺。木元昌撇了撇嘴,冷冷的嗤笑道:“但凡有便宜可撿,好處可沾,果然少不了名震西南的肖大俠。”
祁昭倒沒說什麼,小嘴一扁,裝作渾沒看見。
先說來的這位男修,在西南地界也是赫赫有名的英傑人物。名列滇地十傑之首,名喚肖子謙。他到非是什麼西南大派出身,藝成龍蟠谷沉暉書院,授業恩師據說是個自中原流落過來的散修,一直隱居修行,很是神秘。而沉暉書院一共也就傳下了弟子四人,得這位散修調教有方,弟子們個個都修成了一身好本事。
而且這沉暉書院非道非魔,弟子們卻是人人修持善念。無論是道佛魔三宗,只要不是什麼傷天害理之事,被沉暉書院的弟子遇見了,能幫則必定盡力相助。於是這四位弟子行走西南幾十年,都積攢了一身的好俠名,其中更尤以大弟子肖子謙為最。
看這肖子謙果真是器宇不凡,堂堂正正一表人才。他面若中秋之月,目如朗星,鬢若刀裁,兩眉挾著英武之氣斜飛額角,下頜方正無須。站在那裡,背脊挺直如標槍,一襲深靛藍的勁裝道袍隨風而動,左手提一口烏鞘黃穗長劍,整個人好似從年畫片中走出來的江湖豪俠一般。
在他右手兩指間,分明正拈著木拙子隨身的那片如火燒霞一般顏sè的玉玦
幾乎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肖子謙手裡的玉玦,暗暗猜測這片玉玦是如何落在了他的手裡。唯獨俞和緊盯著肖子謙身後的那個女修士,他眼中露出驚訝詫異的神情,胸口砰砰亂跳。
這位女修看起來面無表情,面板稍顯黝黑,個頭也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