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被這麼一說。歐陽修的心情越發沉重。
沒有人知道。這些日子來,他與所承受的壓力。
每次聽到白晨的傳聞,都能讓他們心驚肉跳。
他們甚至不敢去想象,比試的時候,兩者面對面的場景。
同時的結局,也再次說明了,和這小子比試,真沒什麼好結果。
歐陽修整了整自己的心情。甩起衣袖,壓下心中的起伏,身上帶著幾分儒雅,眼光平靜從容。
白晨已經等候許久,兩人默契的互相抱拳見禮。
當兩人站在一起後,雙方都在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對方。
他們不是第一次見面,可是卻是第一次如此認真的注視對方。
兩人都有著相似的氣質,兩人都有傲世的風骨,身上都有著文人墨客的騷氣,同時也有著江湖中人的豪氣。
“小子。我們比什麼?”
“但憑吩咐,小子敢不從命。”
白晨的語氣颯然自信。可是他越是自信,歐陽修就越是忐忑。
歐陽修什麼樣的隱世高人沒有見過,可是面對白晨,他卻越發的不自信。
“老夫素有琴棋書畫四絕之稱,老夫也知曉你音律曠古難尋,書文千古難出,唯獨不知你的棋藝與畫技如何,不如在這兩項中,你任選一項作為此次比試的題目如何?”
歐陽修故作大方的說道,語氣裡很的恭維,不斷的抬捧白晨。
其實他也是有點私心的,他已經深刻的瞭解到白晨的可怕。
所以他必須做好輸的準備,此刻看似吹捧白晨,甚至把白晨比作千古奇才。
可是一旦輸了,他也有個臺階下,別人也會說,看這老兒輸給千古奇才,輸的不冤。
當然了,歐陽修這樣做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即便輸了,也不至於像那樣顏面全無,丟人丟場。
“前輩言過了,小子選畫技。”
白晨直接忽略棋藝,第一是因為他對棋藝並無十足把握。
其二則是因為黑白對弈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一局下來,少則半日多則一兩天都不一定可以分出勝負。
當然了,一般的擂臺棋藝對決,則是各自擺出獨到的棋局,相互破解,誰先破解棋局,誰便是勝者。
白晨的腦海中倒是記得不少棋譜,不過相對來說,還是不適合做擂臺比試。
其實白晨的提議也正和歐陽修想法,白晨來歷不明,可以肯定的是他背後必然有個神秘的門派勢力,這種勢力必然是超然脫俗,其中或許有某些隱為人知的古典之類的。
歐陽修沒把握去破解那些古譜棋局,事實上當今世上還是流傳著不少絕局,只要白晨擺出一個,那麼這場比試就沒盡頭。
“我們便以彼此肖像為題作畫如何?”
“小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白晨點頭同意,各自都準備妥當。
歐陽修的準備中規中矩,筆墨紙硯一應俱全,同時擂臺下的人也抬上來兩個桌案,各自放在兩人面前。
白晨從懷中掏出一個墨炭筆,這是他這幾天準備的。
擂臺下立刻傳來一陣騷動,沒有人認得炭筆,因為這世上根本就沒炭筆。
“白晨這是做什麼?”
“難道他打算拿那個黑乎乎的東西作畫?”
“那黑乎乎的東西,能夠作畫?別開玩笑了……”
“你看他自己手都被染黑了,還作畫呢。”
“難道他根本就不懂得作畫?”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這世上哪裡有全能的天才。”
“只是拿著這黑乎乎的東西作畫,未免太特立獨行了吧?即便不會作畫,至少也該有點常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