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的蛋,先贏了再說。」男人笑罵道。
兩人展開一場比拼。
趙硯哥本來想跟上,卻被母親喊住,垂頭喪氣。
奔了一段距離,與黃芳菲趙硯哥母子拉開半里路左右,落後一個身位的男人率先緩下來,跳下馬,牽馬而行,跟趙三金一樣,都沒有帶礙事的頭盔,笑道:「跟你說個好事。」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不抱希望。」趙三金也下馬,將那頭想去對主人表達親暱名為「青虎」的藏獒一腳踹飛,嗚嚥了一下,只敢遠遠跟著。這頭畜生別看在趙太祖跟前溫順如貓咪,其實聲名狼藉,曾有個小團夥想來偷馬,結果被它和另外兩頭體格稍小的藏獒給撲騰得傷殘嚴重,其中一位,上擔架的時候甚至已經奄奄一息,其實他們有備而來,而青虎的確捱了兩下麻醉槍,卻依舊兇狠,如狼似虎,讓那些偷馬賊自認倒黴。
「真不想聽?」男人嬉笑道,與他在機構內的冷麵孔截然不同。
「有屁快放。」趙三金罵道,「為了你特地跑來這裡,你給我算算少賺了多少錢。」
「錢嘛總是賺不完的。」男人哈哈道,「再說了,你還在乎這玩意?」
「你怎麼不說官是做不到頭的?」趙三金沒好氣道。
趙太祖身材魁梧,所以他的馬也是馬場最為健壯的。
「好好好,不跟你繞圈子。」男人無奈道,「這事兒,說起來,跟你兒子有關係。」
「哦?」趙三金停下腳步,摸了摸愛馬的鬃毛。
「蔣世民,我的老校長,答應給你們金海做獨立董事了。」男人靠著馬匹,丟給趙三金一根煙。
「難得難得,老頑固轉性了?」趙三金笑道。
「對頭,著實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中年男人抽了口煙,吐出煙圈,「我一開始聽到也納悶,最後老校長提到了你兒子,聽得出來,他很喜歡趙甲第。」
趙三金沉默不語。
「中金和工行那兩邊,肯定聽說了吧?」男人笑意玩味。
趙三金點了點頭。
「變化真大,我印象中,小八兩這孩子不是這樣的,不愛吭聲,恨屋及烏的,連帶對我們這幫大叔也不待見。」男人感慨道,「我以為小八兩這輩子也就是做一名技術人才了。」
「誰知道呢。」趙太祖笑道。
「你真不打算鋪鋪路?這麼好的苗子,浪費就可惜了。」男人試探性問道。
趙太祖搖了搖頭。
男人瞥了一眼還有段距離的母子,輕聲道:「當真?」
趙三金繼續惜言如金。
「得,你就裝吧你。」中年男人忍不住罵道。
趙三金抽菸很猛,幾下就能抽掉一根煙,彈掉菸頭,望向遠方。
「要不我來?」與趙太祖交情很深的男人小心翼翼道。
「去發改委混吃等死啊?體制內的門道,太多,水也深,就算想拉,你一個小小的副廳級,也寒磣了點吧。」趙三金笑道。
「他媽的老子是實權好不好,再給老子兩三年時間,就去掉副了。去地方上,弄一副省長來接待,都不鳥他。」男人瞪眼道。
「得了吧你。」趙三金鄙視道。
「媽的,別逼老子抬出老丈人出來。」男人恨恨道。
「出息啊你,陳靖,弄了個國副級的老丈人,就敢得瑟了。」趙三金斜眼道。
「好好好,就當我沒說。」男人白眼道。
「你就別摻和了,那小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趙三金輕聲笑道,伸手,又接過一根煙。
「再說吧。」陳靖嘆氣道。
晚飯在馬場進餐,完畢後趙三金獨自來到魚池,裡頭有一千多尾錦鯉。
趙太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