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ldo;……&rdo;

外頭門被敲響：&ldo;教主，屠門在追一個混入他們地盤的少俠……&rdo;

蔣沂南雪白的面孔望著她，他的眼睛漆黑，像是冰川中的寒星般。

白鳳慢慢鬆開了擒著蔣沂南手臂的手，她十指鮮紅細長，撩了一下長發，漫不經心：&ldo;找死麼？找人找到我這裡來？&rdo;

門外人當即禁聲：整個魔門都是白鳳的，小小一個屠門，竟敢搜白鳳住的地方，確實很找死。

門外人退走，聲音漸漸消失，白鳳好整以暇地看著蔣沂南。看這位公子靠著門聆聽了聲音後，向她拱手輕笑：&ldo;多謝白教主救命之恩了。只是屠門的人還在找我，我又受了重傷，白教主可否收留我一晚？&rdo;

白鳳挑眉，看向他笑意盈盈的面孔。她驚訝無比：他一個正道棟樑，混入魔門也罷了，衝撞了屠門也罷了。還敢向她這個大魔頭求助？

白鳳好奇：&ldo;你為什麼覺得我要幫你？&rdo;

蔣沂南沉默了一下，笑道：&ldo;我還以為白教主會問屠門的人為什麼追殺我。&rdo;

白鳳揚眉，為什麼？唔，她以後想起來會問屠門的，但不是現在。而且，她怎麼知道蔣沂南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卻是蔣沂南深深望著她，他慢吞吞地走過來，氣質典雅，修養極佳。他眼神飄了下，又飄回來，看著她笑：&ldo;教主當然應該幫我……你上次的借腹生子，說的是&l;幫忙&r;。有借有還，來而不往非禮也。&rdo;

白鳳：&ldo;……&rdo;

她愣了半天，然後噗嗤笑出聲。她笑得渾身戰慄，她沒見過這樣的人。蔣沂南的話讓她一下子想到了她那次的戲弄，她本是想要天下人都看好的正道弟子難堪，本是要羞辱蔣沂南……然而、然而……白鳳紅了臉，笑眯眯：&ldo;蔣公子想留下，就留下吧。&rdo;

蔣沂南真是鎮定，白鳳好玩地看著他，他耐心地換衣、包紮、洗漱。他露出一個後背，知道那坐在桌邊的姑娘就翹著腿、目光灼灼地打量他。蔣沂南迴頭看她，而魔教妖女當然不知羞恥，沖他露齒一笑。

熄了燈火，蓋上被褥，蔣沂南閉上眼。

一片沉默中，他忽而開口：&ldo;你的手在摸什麼？&rdo;

少女噙笑的聲音水一般飄在他耳邊，吐氣如蘭：&ldo;蔣公子，上次的借腹生子，我沒有懷上，真是可惜……&rdo;

蔣沂南慢悠悠，伸手不見五指，他睜開了好看的眼睛，眼中戲謔之色點點：&ldo;哦，真是可惜。&rdo;

再片刻靜寂。

她忽而轉身，含住他舌根。他一動不動，少女輕輕一笑，蛇一般靈動，滑入了他的被窩中，擁抱住了他。蔣沂南側頭，與她的紅唇碰上。她的唇與他相挨，他看不到她的面容，都能想像到她微帶興奮的眼睛：&ldo;我救你一命，你當還我。借腹生子，還要再委屈蔣公子一次。&rdo;

來而不往非禮也。

蔣沂南微微笑，笑容靜靜的，變得慘澹。

就是那般。命運將他一次次推過去，又把他扯回來。有時候她來找他，有時候他去找她。怪他道德甚低，被妖女影響而不覺得是什麼大事。他心中知她是魔教妖女，他和她不會有結果。但是她那樣好看，他又不吃虧。他又不會出賣正道的事給她，私下玩一玩，只要他師父不知道，這又沒什麼。蔣沂南他天縱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