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驕道,「是我錯了,岑女士,再不這麼做了……」
岑女士才是最關心她的人,她自然不能在岑女士跟前戳心窩子,說宋卿源也為她擋過匕首。
倒是岑女士先又開口,「阿驕,你同陛下好好在一處,娘日後再不攔著你們了……」
許驕微楞。
也想起宋卿源說的,他已經叫過娘了……
「娘」許驕心中感觸。
岑女士握住她的手,「娘知道了,他真的喜歡你,也同娘說,他日後不會再娶……」
許驕目光微滯,他同岑女士說起過?
許驕輕聲道,「是抱抱龍讓我接你的,娘,我們一道回京,以後,再也不女扮男裝了,我就是許嬌,嬌嬌的嬌……」
岑女士笑了笑。
母女兩人許久都沒在一處,從苑中回來,許驕非要和岑女士睡一張床上。
其實也沒怎麼說話,就是躺在岑女士懷裡。
岑女士一慣知曉,她從來報喜不報憂。
譬如眼下,她說不著,同她詳細說起做郡守,還有做國子監祭酒的事,都是她早前在南順沒做過的事……
岑女士耐性聽著,不僅聽不夠,還在想,她的阿驕,去到何處都能發光……
許驕不知道何時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彷彿天都大亮了,她還睡在床榻上,床榻上沒有娘親身影了。
她看了看天色,起碼將近晌午了。
她睡了這久。
岑女士肯定早醒了,去做旁的事情了,許驕撐手起身,去了耳房洗漱,更衣。
等出來的時候,正好遇見葡萄,葡萄說,「夫人……不對不對,小姐,有人來尋夫人,在偏廳說話呢!」
許驕踱步至偏廳外,正好要入內的時候,剛好聽到娘說完話,而後是齊長平和郭睿的聲音傳來,「許嬌?!」
許驕駐足。
偏廳內,岑夫人溫和笑道,「是,她哥哥從小體弱多病,怕養不過,所以我和大人早前一直帶著她哥哥四處治病。她也是那個時候出生的,小他哥哥兩歲,當時她哥哥的病一直不怎麼好,所以聽了當時一個遊方術士的話,一樣的名字可以添些福氣給她哥哥,所以將她的小名喚作阿嬌,避開了他哥哥的驕字,取了嬌柔的嬌字……只是後來坐船時,遇上險情,她小小年紀同我們走散,只記得自己叫阿嬌,身上也有一枚玉佩刻著許字,所以尋到她的人,一直叫她許嬌……就這麼巧合,也是許嬌……」
雖然但是,齊長平和郭睿又都覺得合情合理,沒什麼毛病。
原來,許驕不僅和他妹妹掛像,還這麼陰差陽錯,也用了類似的名字……
岑女士繼續道,「這次阿嬌尋到京中,我不在京中,陛下見了阿嬌,便讓大監送了阿嬌來我這裡。所以,我們才母女團聚……」
岑女士特意補了句,「是我的阿嬌。」
岑女士言罷,又用手帕擦了擦眼角。
齊長平和郭睿都愣了愣,而後,齊長平道,「先應當恭喜岑夫人,同許小姐團聚。」
郭睿也才反應過來,「是是是,這是好事啊,恭喜岑夫人。」
許驕不見了,但許嬌回來了……
雖然有些怪,但也是慰藉。
偏廳外,許驕聽得心中唏噓,岑女士才真正厲害,解釋得這麼通透……
她昨夜就說了一句,嬌嬌的嬌,岑女士連後續都替她想好了。
許驕想,才見他們兩人,還是帶面紗得好,等習慣了再摘掉,免得露餡兒,許驕折回苑中時,正好有府衙的人來了偏苑,「屬下急事求見城守大人。」
齊長平起身,「岑夫人,我去看看。」
岑女士知曉他有正事,沒有阻攔,齊長平短暫去了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