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手中不僅有哈爾米亞,還有普益首領,旁人只能讓開。
許嬌看向郭睿,「解開他,我們還要個南順的人質。」
葫蘆又看向一側的親衛,親衛看向普益,普益點頭,親衛上前,用刀砍掉郭睿身上的繩索。
郭睿還是沒什麼力氣,但勉強能走。
葫蘆架著普益首領在前,郭睿拿著刀劍同許嬌一處,葡萄和哈爾米亞在最後。
大帳外雖然滿滿都是西戎士兵,但也有二三十餘個南順暗衛,不再是許嬌,郭睿,葫蘆和葡萄四人。
有人上前攙著郭睿,二三十餘人也能相互簇擁著,離開營中。
郭睿從沒想過這一趟還能從鬼門關離開,也從未想過許嬌能撐到這種程度。
所有人陸續上馬。
許嬌騎不了快馬,葡萄騎馬帶著許嬌;郭睿也騎不了,由一側的暗衛帶著;剩下的暗衛裡有人將普益首領和哈爾米亞都綁起來,搭在馬匹背上,分別由一人看著。
幾個暗衛在前方開路,其餘人一道,還有幾個暗衛斷後。
西戎人不可能不管哈爾米亞兩人,便一直騎馬遠遠跟著。
許嬌的方向是往倉恆去的。
郭睿清楚,有哈爾米亞和普益首領做人質,即便倉恆破了,西關還有一線生機。若不是許嬌將兩個人都劫了,他們眼下的局面一定很被動。
郭睿看向許嬌,一面快速騎著馬,一面慶幸笑了笑,這人腦子究竟裝了什麼,怎麼會這麼穩妥?
許嬌才來不及看他。
她從來都沒騎過快馬,葡萄帶著她,她根本不敢睜眼,眼睛閉著,動都不敢動。
郭睿一直在笑,就許嬌這樣的,騎馬都會嚇得閉眼睛的,竟然……
郭睿笑得咳嗽不停。
大漠荒原,好似沒有盡頭,到處都是風沙迷眼,但郭睿覺得從來沒有這麼暢快過。
馬蹄飛馳著,越漸逼近黃昏。
哈爾米亞一直沒有吭聲,餘光遠遠瞥到身後的侍衛跟著,他有豐富的作戰經驗,也知曉這樣的場合要怎麼才有機會逃脫。
西戎人驍勇善戰,而哈爾米亞是其中最厲害的幾個,馬背上只有一個暗衛看著他,這裡的暗衛也總共只有二三十個……
哈爾米亞一點點用手上扳指裡隱藏的銳角慢慢劃開繩索,他目光也看向對面普益部落首領,對方也看到他,哈爾米亞朝他點頭,他也點頭。
在外族面前,他們都是一族。
哈爾米亞手上的繩索已經鬆開,但是還佯裝抓住。
在經過類似小段綠洲的時候,哈爾米亞忽然暴起,用腰腹力量躍身上馬,暗衛一驚,但哈爾米亞手中的扳指已經劃破暗衛的喉嚨,很快趴在馬背上,一手穩穩握住韁繩,一手用扳指隔斷腿上的繩索。
他的速度太快,旁的暗衛反應過來的時候,哈爾米亞已經騎馬撲向帶著普益首領的那個暗衛,直接將人撲倒,將普益從馬背上扯了下來。
西戎和巴爾都是在馬背上的民族,普益首領滾落下的時候避開了要害,哈爾米亞用扳指割斷繩索。
斷後的幾個暗衛很快和哈爾米亞遭遇,但頃刻間被哈爾米亞和普益首領兩人制服。
又有暗衛陸續停下,葫蘆大聲吼道,「走!」
身後有追兵!對方已經跑掉,他們抓不住!
停下來被西戎人抓住就是死!
「走!」葫蘆大吼一聲。
許嬌心驚,哈爾米亞真的逃脫了,他們能從大營出來,是僥倖,是對方措手不及。但身後都是西戎追兵,他們本就人少,沒有勝算。
哈爾米亞活動活動筋骨,有人牽馬上來,哈爾米亞道,「舅舅你先回去!」
普益首領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