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
他伸手攬她在懷中,沉聲道,「還有幾日就是臘月二十七了,朝中開始休沐,你就好好呆在寢殿裡哪裡都不準去,不知道上次胃疼成什麼樣子?」
他背了她一路,她不舒服了一路。
他說完,她靠在他懷中,怏怏沒有精神的模樣。
「這麼難受?」他擔心了。
許驕點頭。
他放下摺子,抱她起身,往龍塌上去。
他放下她,吻上她額頭,「睡吧,朕再看會兒摺子。」
她點頭。
他認真看她,「疼哭了?」
眼眶都是紅的。
許驕還是點頭。
宋卿源遲疑,掀了被子一道入了榻上,伸手解開她的衣襟,替她輕輕揉了揉,「好些嗎?」
她點頭。
他看了看她,篤定道,「許驕你有事……」
許驕攥緊指尖,怕他看出端倪,在他再開口前,伸手一點點寬了他的衣衫,「我想你了……」
宋卿源看著她,心中似簇了一團火。
……
內侍官取了藥來,大監正想往殿中送,但很快意識到龍塌的錦帳放下了,依稀有天子的聲音傳來,大監愣住,趕緊折回朝內侍官道,「去溫著。」
內侍官應聲。
等到良久之後,聽到後殿的水聲傳來,大監才喚人去殿內收拾了,靛青色的龍袍和深紫色的官服落了一地,眼下,後殿中還有天子的聲音傳來。
許久之後,許驕才穿了寬鬆的睡袍側躺在龍塌上,看著案幾前認真專注的宋卿源。
殿中燈火明亮,他的側顏在燈火下剪影出一道極其精緻的輪廓,只是早前咳嗽得沒那麼厲害,方才之後,又開始頻頻咳嗽了……
許驕莫名想起了狐狸精幾個字形容自己。
就這麼想著,臉色忽然紅了,還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那種紅……
「許驕。」宋卿源忽然喚她。
她果然嚇一跳。
「你又在想什麼?」宋卿源看她。
這回,她竟然直接牽了被子把自己的頭矇住。
宋卿源好氣好笑。
「大監。」宋卿源喚了聲。
大監入內。
「藥呢?」他問。
大監低聲道,「溫著了,老奴馬上讓人取來。」
等大監折回,將藥碗放在案幾的角落處,而後退了出去,宋卿源才道,「出來喝藥。」
用的是「出來」兩個字。
許驕果真出來了,她胃不疼,但不得不當著宋卿源的面喝了……
宋卿源拿了摺子敲了敲她的頭,「你近來奇奇怪怪得……」
許驕跑回去睡了。
宋卿源笑,「朕的許小驕呢?」
被窩裡的聲音道,「明日帶進來。」
宋卿源又笑,「許小貓一道帶了,它們好做個伴。」
「好。」被窩裡再次發出聲音。
宋卿源心底繁花似錦。
翌日早朝,再次提起濱江八城的事宜。眼下濱江八城的事,是朝中的大事。
蒼月佔了內陸十城,南順佔了濱江八城,有蒼月的駐軍在,東陵很難越過這十城,取回濱江八城,所以城中駐軍部署好,魏帆便啟程回京中復命,應當是正月十五前能抵京。
早朝時,宋卿源彷彿咳得更厲害了些。
許驕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緣故……心裡又覺得愧疚至極……
早朝結束,出了正殿,往中宮門去的時候,正好和宋昭迎面撞上。
「許驕!」自從上次有了交集之後,宋昭見她就忽然熱忱了起來。
許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