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源看她,「你還在,做的都是記憶中的味道,我沒吃夠。」
許驕繼續提了大氅向上,慢慢蓋住嘴,自顧嘀咕道,「抱抱龍,你學壞了,會說土味情話了……不過,你不說話當白川也挺好的。」
言罷,許驕再次將大氅蓋過頭頂。
宋卿源無語,也再次把她蓋臉上的大氅扯下來,有些惱,「許驕!」
許驕無奈,「宋卿源,你是一到晚上就不讓人睡覺嗎?」
宋卿源僵住,驀地整張臉紅透,只是在面具下看不出來……
「阿驕,我……」
不知為何,宋卿源窘迫的模樣,似微微觸到她心中,許驕輕聲道,「但是我沒想到,你會通宵達旦,去朔城碼頭拿那本《歷山遊記》;也沒想到,你會關在屋子裡削木簪給我……」
宋卿源看她,再度沉聲,「我只是想替你做些事……微不足道的小事,能讓你高興的事……」
許驕也看他,喉間輕輕嚥了咽,低聲道,「你這個時候才應該親我,因為情緒到……」
「……」
宋卿源照做。
他唇間鬆開的時候,鼻尖抵上她鼻尖,「你知道嗎?這麼和你說話,溫和平靜,上次還是做夢的時候。」
許驕似恍然大悟般,嘆道,「哦,原來……你做夢的時候,都比你清醒的時候正經……」
宋卿源:「……」
許驕輕輕笑了笑,這才不逗他了。方才大氅被他扯開,她有些涼,重新蓋到了脖頸處,頓時暖和了些。
宋卿源也問道,「柏靳讓你呆三年,你就呆三年?」
許驕看他,「不然呢?回南順詐屍嗎?」
宋卿源:「許驕!」
許驕知道他有些惱了,小心翼翼道,「我也是想當三年和尚,撞三年鍾……等三年後,你都妻妾成群了,我再把我娘接來,你也顧不上了……」
宋卿源奈何,「阿驕,你為什麼總覺得我會妻妾成群,我就不能好好守著你嗎?」
他一直不知道為什麼,在她眼中他總要這幅模樣。
自始至終,他是多看了旁人一眼?還是他做了任何一件讓她心生誤會的事?
他終日都在她眼皮子底下,他摺子和朝中之事都看不過來,他但凡有自己的時間,都打發在鹿鳴巷裡,他究竟怎麼讓她沒有安穩感?
許驕卻詫異,「守著我……是什麼意思?」
她明明都死了……
宋卿源看她,沉聲道,「許驕,你永遠不知道,以為你死的時候,我經歷了什麼……」
聽說她被宋雲瀾折辱再燒死,聽說她被陶和建灌藥灌到意識不清楚,他抱著那具燒焦的屍體,猶如剜心蝕骨。
宋卿源不願再想,只低聲道,「你死了,我不會再娶其他人,所以讓宋昭留在京中,所以自己去西關……」
許驕驀地噤聲,眸間輕輕顫了顫,很快羽睫連霧。
宋卿源繼續道,「你要是不信,回去看看墓碑,岑女士見過,我立的是亡妻許氏。」
許驕攥緊指尖。
宋卿源深吸一口氣,認真道,「阿驕,你告訴我,你為什麼總怕同我在一處?我到底做過什麼事,讓你諱莫如深?」
許驕眼中的氤氳包不住前,他指尖再次撫上他眼角,將她眼中朦朧撫盡。
溫柔,又帶著暖意。
許驕些許哽咽,「我聽到過……先帝同你說的話……」
宋卿源愣住。
許驕繼續道,「後宮和折了翅膀的金絲雀,掩藏喜歡和逢場作戲,帝王的心性與城府,不能專寵,要後宮和前朝制衡……」
宋卿源微訝。
想起那個時候許驕是在他屋中,他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