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上鬧了這麼大笑話,宋卿源連著這幾日應當都不會再去鹿鳴巷了。
許驕想了想,還是今日入宮,將昱王的手抄佛經呈給宋卿源,畢竟是昱王的東西,在她這裡擱置久了也不妥。
……
明和殿外,大監見了許驕,快步迎了上來,「相爺。」
平日在明和殿的時候,如果沒有外人在,許驕直接入殿內是不用通傳的。
許驕今日納悶,「怎麼今日明和殿外沒人?」
哪日不是排著隊候著要見宋卿源?
今日一個人影都沒有。
許驕還特意環顧了四周,也掃了眼偏廳的窗戶也是開啟的,也沒有旁人。
許驕看向大監,大監尷尬咳了兩聲,「相爺自己去看看就知道的。」
大監今日也奇奇怪怪的,許驕心想,肯定是因為早朝時候宋卿源睡著的緣故。許驕入內,宋卿源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但是沒有抬頭,許驕上前,「陛下。」
他沒吱聲。
但許驕知道他肯定知曉是她。
今日晨間鬧了這麼大笑話,宋卿源心中應當有尷尬在,所以不抬頭的。
許驕將佛經放在龍案上,說了句,「在寧州遇到昱王了,昱王陛下生辰的時候,他在外地治病,來不及入京了,這是親手抄的佛經,給陛下做生辰賀禮。」
許驕見他還是沒抬頭,心想那她出去吧,「陛下先忙,微臣先走了。」
宋卿源這才抬頭看她。
見許驕真出去了,宋卿源眸間黯沉,眼見著就要將手中的筆扔了,許驕忽然從屏風後探了個頭出來,宋卿源惱火看她。
她也有些驚呆了,難怪今日宋卿源誰都不見,也沒讓誰在明和殿外候著,原來他的嘴……
許驕拼命在記憶中搜尋,她咬他咬得這麼兇嗎?都破了,紅了,還稍微有些腫……
早朝的時候隔得遠,由帶著天子冕旒其實看不太清楚,但若是在明和殿中,面對面,一看就知曉他被人咬了……
不,也可能是被「狗」咬了……
許驕抖了抖。
她怎麼不記得了?
她這麼厲害的嗎……
不怪乎宋卿源一臉火氣,要旁的臣子見到誰將他啃這麼厲害,天子的威嚴何在?
許驕知曉他為何剛才不說話,也不搭理她,但是她一走,他又想氣得摔筆了,許驕折了回來,「……我去買糖炒栗子。」
賠禮道歉認錯的意思。
宋卿源淡聲,「這裡是明和殿。」
許驕改口,「微臣去買糖炒栗子。」
越來越沒樣子了,宋卿源睨了她一眼,「出去。」
他眼下這幅模樣,就像自己一個人呆著。
許驕厚臉皮,「我有正事。「
宋卿源看她。
許驕連忙道,「我聽說陛下讓魏帆去迎接蒼月國中來的使臣了,是提前了嗎?」
「嗯。」宋卿源語氣依舊寡淡。
許驕繼續問,「魏帆是京中禁軍統領,官職這麼高了,要魏帆親自去迎接,那對方的身份地位肯定不一般……」
她循循善誘,果真宋卿源同她開口了,「早前說來的是相輔,這次換成了東宮。」
東宮?
「太子柏靳?」許驕反應過來。
宋卿源看了她一眼,她是什麼都知道。
宋卿源輕嗯一聲。
許驕納悶,「柏靳雖是東宮,但在蒼月是實際掌權人,柏靳的母親是長風人,所以柏靳應當是親長風的,他這次來南順是做什麼的?」
蒼月是周遭諸國中的上國,柏靳這麼高調出訪,是特意給長風是施壓的?還是蒼月要收拾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