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逛廟會的時間其實不短了,要來怎麼都遇上了。
除非沒來。
葡萄嘆道,「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許驕沒有說話。
……
回官邸的時候,葡萄朝官邸門口值守的侍衛問道,「白川大人回來了嗎?」
侍衛拱手,「回來了。」
葡萄驚訝,「什麼時候回來的?」
侍衛應聲,「有些時候了。」
葡萄一面同許驕入了官邸,一面還在感嘆,「奇怪了。」
許驕眸間微沉。
他是去過,但是回來了……
葡萄仍在一旁說著話,但許驕沒怎麼聽進去。
臨到許驕的苑落,葡萄駐足,「大人,明日有什麼安排嗎?」
許驕搖頭,「看公文吧,出去一趟攢了不少公文,馬上初七了。」
葡萄驚嘆,「大人,多歇兩日吧。」
許驕留下一句「我是工作狂啊」就回了屋中。
葡萄撓了撓頭。
許驕回了屋中,闔上門,慢慢回了案幾前。
案幾前就有幾本冊子,都是她早前去西關的路上淘來的,眼下翻了幾頁,到最後也沒看進去幾個字,心裡似揣了一隻小鹿般,說不出什麼滋味;另一側還有公文,許驕看了幾頁,也不怎麼看得進去。最後單手托腮,目光凝在一處出神。
若即若離嗎?
許驕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
猜不透,便索性不猜了。
耳房中水汽裊裊,許驕在浴桶中洗去一日的疲憊。
浴桶中的水溫很舒服,在仰首靠了一會兒,早前糟心的事情彷彿拋到了九霄雲外。
許驕擦乾頭,從耳房中出來,換了一身寬鬆的睡袍在外閣間的案幾前落座,緊接著早前沒有看進去的公文開始接著看。
果真,眼下,便專注了許多。
一份接著一份看過,批過,待辦的也記下,一直到夜深。
她許久沒有這麼投入工作過了,果真,只要不想旁,就心無旁騖。
時間一長,夜燈微暗,許驕喚了一聲,「周媽。」
周媽入內,「大人。」
「替我換盞燈。」許驕輕聲。
周媽趕緊照做。
折回的時候,見許驕還低著頭,姿勢同早前無異,應當是頭都未抬起過。
周媽一直在官邸後院伺候,大人熬夜看公文的時候不少,也是外出這一趟回來,周媽不怎麼見過了,但仔細想想,這彷彿才是大人的常態。
「大人早些歇息。」周媽提醒。
「好。」許驕輕聲。
周媽退了出去,但是因為屋中燃了碳暖,周媽將窗戶稍稍穴開了些,而後掩門出屋。
許驕離開朝郡有好幾個月了,早前洛懷近也同他大致說起過朝郡的情況。但真正開始看公文,就一頭扎到朝郡的瑣事中來,時間過得很快,她也很快將外閣間暫存的公文看完。
有些晚了,她一個姿勢坐得太久,覺得腰痠背痛。
許驕伸了懶腰,餘光且瞥在一側最後剩下的半罈子酒壺上。
她心中莫名蠱惑,又很快熄滅了這個念頭。
……
宋卿源在房中,腦海中想的都是肖挺的事。
肖挺在塘城。
塘城離聚城有三兩日路程,來回就是五六日。
他去了塘城就不應當回朝郡了。
他的身份,不可能在蒼月停留很久。
哪怕是白川的身份,也是個暫時幌子。
如果柏靳回朝郡,那他身邊應當都是蒼月宮中的暗衛,那他的身份很容易暴露。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