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走邊關的人,大都敏銳!
一人拔劍,周遭所有人都紛紛拔劍,拔刀,當場整個客棧中都劍拔弩張的氛圍,葫蘆環顧四周,眉頭皺緊,許驕也終於覺得方才覺得何處不對……
無論早前她同柳秦雲去北關的時候,還是後來她同榆木和葡萄去西關的時候,她怎麼撲粉帶裹巾,她的相貌都很難不引人注目,但今日的客棧裡,只有極少數的人目光落在她身上,也根本不需要她凌目瞪回去。
只有極其警覺的人,才會自動避開像她這樣的人,不去看。
今日的客棧裡,大都不是商旅,都是帶了武器的人。
葫蘆伸手,慢慢將葡萄身上的軟劍推了回去。
許驕周圍的暗衛也跟著葫蘆一道,慢慢將手中的刀劍收了回去,無論今日在這裡的人是什麼人,都不要動手為好。
周遭也慢慢收起刀劍,不想同他們衝突。
柳秦雲此時才從桌子下鑽了個腦袋出來,「你……是人是鬼啊?」
許驕無語。
……
從綠洲客棧出發去西關的駱駝上,柳秦雲還在感嘆,「許爺,真是你啊!嚇死我了!」
許驕慢悠悠道,「不然呢?」
柳秦雲湊近嘆道,「我看陛下早前那幅如喪考妣的模樣,我真以為許爺你死了。」
「我是死了……」許驕應聲。
柳秦雲又整個人僵住,慢慢抬頭看了看日頭——現在的鬼,都這麼不怕陽光了嗎?還是許爺生前就比較厲害的緣故,估計要怕也只有怕正午的日頭之類的?
柳秦雲胡思亂想了許久,才被許驕一句話問起,「昨日綠洲客棧中的都是什麼人?」
嗯?柳秦雲忽然回神。
這肯定不是鬼,是許爺本爺無疑。
鬼才不關心昨日那幫人……
許驕這麼認真問起,柳秦雲也應道,「我昨日也覺得奇怪,聽口音,不像是西關的人,也不像是鶴城,總歸,不想南順的人,但是會說南順的話。但西戎一般身材健壯,這些人看起來不怎麼像,我也懷疑過,但觀察了一整日,好像除了低調,寡言少語,沒什麼異常。我看他們隨行帶了有不少貨物,極有可能是押送珍惜貨物的僱傭兵,不想透露身份……南順同西域之間橫著西戎,但會有西戎商人偷偷在兩頭做生意,但西戎橫跨的地域很大,也不知道具體,所以,我也拿不準,這些看起來不顯山不漏水,但身手應當都不差。」
商人和僱傭兵嗎?
許驕心中疑惑。
柳秦雲道,「具體的,我也看不出來了,但瞧著這模樣,應當是不怎麼想旁人打聽的。昨晚險些鬧出事情來,對方才拔劍拔刀,其實也頭霧水。無論這些是西戎人也好,還是商旅也好,更或是僱傭兵,許爺,我們不招惹就對了。」
許驕沒有應聲。
不是不招惹,是她還是心中有疑慮。
「葫蘆。」許驕喚了一聲。
葫蘆騎了駱駝上前。
許驕吩咐道,「讓昨晚沒怎麼露面的人去盯著些,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即便是西戎商人和僱傭兵……
葫蘆應是。
許驕又朝柳秦雲問道,「對了,你昨晚同我說這一段氣候怎麼了?」
許驕問起,柳秦雲才想起來,昨日他們說到此處時被葡萄打斷了,柳秦雲應道,「昨日客棧老闆是說,看著烏雲密佈的程度,恐怕過幾日,綠洲上的這些客棧都要關門閉戶了,這些人都是常年在這條路上經營的人,看著氣候異常就知曉未來一段時間都有黑風沙,別說過人了,風沙會大到駐軍都過不來的程度。」
「怎麼會?」許驕意外。
柳秦雲嘆道,「許爺你不知曉,我們走鏢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