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驕看著他,輕聲道,「抱抱龍,你這次什麼時候走。」
宋卿源微微怔了怔,也知曉她會問起,低聲道,「這次要早些,從慈州回京,就算在慈州多留幾日,也長不到什麼時候……」
許驕抱他,「那是什麼時候?」
宋卿源吻了吻她額頭,「阿驕,我初一要走。」
初一……
那就是年關後的第一日,好快……
許驕彷彿有些沒反應過來,但稍許,又回過神來,原本他這一趟是不應當來了,那每一日都得來不易。
「我知道了。」她抱緊他,溫聲道,「同我說說南順的事吧,還有,岑女士……」
她方才就將頭髮擦得半幹了,宋卿源擦了這些時候,她頭髮基本都幹了,青絲如墨般堆在肩頭,他用那枚木簪綰上。
他抱起她坐在身上,同她說起岑夫人,傅喬,小蠶豆,還有她關心的齊長平,郭睿,沈凌,樓明亮,還有她不怎麼喜歡的宋昭等等……
他慢慢說著,她也認真聽著。
不知不覺之間,無論是他話裡的時間,還是當下的時間彷彿都過得很快,她一直問他,他一直耐性聽她說著,到後來,應當這一日車馬奔波累了,她靠在他懷中睡著。
宋卿源吻上她額頭,想起她今日在溫泉捂著鼻子時的驚慌表情,宋卿源再度笑了笑。
相擁入眠。
……
翌日再去溫泉的時候,露天的溫泉沿途都是雪,踩在上面吱吱作響,宋卿源牽著她,怕她摔了,她也確實險些打滑,但回頭看他的時候,眼中都掛著欣喜,「你看。」
宋卿源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溫泉苑內,樹枝上都掛著涔涔白雪,沉甸甸的似是要綴下一般,同昨晚見到的,是全然兩種不同的景緻。也確實有些枝頭掛的白雪太厚,壓彎了頭,簌簌落在溫泉池中,瞬間就在溫泉的水面上融化了。
泡溫泉賞雪,是南順沒有的景色。
許驕脫了鞋,坐在溫泉池邊,用腳尖輕輕點了點水。
有昨晚前車之鑑,她是不想再下溫泉了。
但空中又開始落雪。
蒼月的冬日是時常落雪,所以露天的溫泉也搭有草木做的臨時屋頂,在溫泉邊看著落雪飄在溫泉水面上,很快消融了去,別有一番精緻。
宋卿源端了酒來,「方才有侍女送來的。」
酒不多,就一壺,剛好能一人一杯。
溫泉的時候不宜飲酒,但這酒有股清淡的臘梅花香,也不怎麼醉人,是應景用的。
宋卿源先許驕飲完。
許驕飲完時,宋卿源已經從屏風後換了浴巾下溫泉。
許驕收回目光,心砰砰跳著。
她昨日就出過醜了,不怎麼敢看他……
宋卿源溫聲,「下來吧,阿驕……」
「不了……」許驕搖頭,目光瞥見他裸露的的肩頭和胸膛,還有些面紅耳赤。
宋卿源笑了笑,忽然起身。
許驕攥緊指尖,微微垂眸。
「阿驕,閉眼睛。」他輕聲,卻不容置喙。
許驕照做。
倏然,覺得腰間一鬆,他解了她身上的羅帶,許驕心中一驚,還未來得及出聲,又覺得眼前光景忽然暗了些,從她身上解下的羅帶縛在她眉間,他伸手繫好。
「現在好了嗎?」他親上她臉頰。
許驕會意,看不到就不用流鼻血了……
倒也是個法子。
只是,「還……沒換浴紗……」
許驕輕聲。
「嗯。」他伸手替她寬衣。
許是眼睛被羅帶矇住的緣故,他指尖撫上她修頸處,她輕輕顫了顫,他替她寬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