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女士看她,「秋天不好嗎?」
「秋天……那個秋天啊……」許嬌絞盡腦汁憋了半晌,忽然道,「秋天太冷了,喜袍太厚了,光是穿喜袍都要穿好久,還一整日都不能怎麼動……」
岑女士:「……」
許嬌心知肚明,這個理由她自己都不信。
許嬌硬著頭
皮道,「要不,七月吧。」
先說七月,再退退還能有八月……
岑女士看她。
許嬌繼續硬著頭皮胡編亂造,「七月日子好……」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反正,七月比後面都好就對了,「七月流火,就一年內,火氣逐漸消散的時候,這個時候大婚,能趨吉避兇。」
岑女士:「……」
許嬌誠懇道,「真的,岑女士你知道的,你女兒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看過書能堆好幾間屋子,古來聖賢都是這麼說的……」
許嬌都快編不出來了,但也得閉著眼睛瞎編一通。
岑女士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中的冊子,也不知是真的相信了幾分,還是不聽她胡謅了,總歸,目光落在冊子上的幾處日子上又停了停。
暖亭不遠處,傅喬正好折回。
小蠶豆看著傅喬,笑盈盈上前,「娘」
「陛下。」傅喬行禮。
宋卿源溫和笑了笑,兩人目光都看向暖亭處,正在說話的岑女士和許嬌,而許嬌,一看就在胡謅模樣。
正好有小廝來,「夫人,屋外有人找夫人。」
傅喬意外。
這裡是鶴城,她應當沒什麼認識的人才是,但她同岑夫人確實在這裡呆了些許時候,她也拿不住是誰。
「陛下,傅喬失陪。」
宋卿源頷首。
小蠶豆想同母親一道去,傅喬便牽了小蠶豆一道去苑外。
許嬌見到宋卿源往暖亭這裡來,但她還沒同岑女士達成一致,許嬌心中咯噔。
宋卿源近前,許嬌先開口,「我還在娘親商議日子呢」
宋卿源心底澄澈。
但凡她心虛的時候,都會在他面前喚娘親,理直氣壯的時候就是一口一個岑女士。
聽她這麼說,宋卿源猜都猜得到,是岑女士將日子選到了之後。
而且是很後。
宋卿源看了看她,溫和笑了笑,「娘覺得哪個日子好?」
他主動問起,許嬌心中一驚,岑女士也溫聲道,「我是覺得九月好,但阿嬌說七月。」
宋卿源會意看了許嬌一眼。
許嬌臉紅。
宋卿源這麼聰明,什麼都猜到了才是。
岑女士繼續道,「九月二十是吉日,九月初十是阿嬌生辰,我想多留阿驕幾月,再在我身邊過一個生辰。」
許嬌微怔,她是沒想到……
忽然,許嬌心底又似被什麼觸動一般,覺得有些對不住岑女士。
一側,宋卿源輕聲道,「我也覺得九月好。」
許嬌微訝。
宋卿源笑眸看她,「就定在九月吧。」
岑女士臉上笑意浮起,許嬌亦是。
宋卿源喚了聲,「大監。」
大監上前。
宋卿源朝大監道,「讓人同禮部說一聲,大婚的日子定在九月二十。」
大監心底一萬個疑惑,還是躬身應是。
……
宋卿源還要回官邸,許嬌去送。
「宋卿源……」許嬌看他,她忽然又覺得有些對不起他,他原本是想婚期定在六月,也不止一次同她說起六月成親。
許嬌覺得要麼對不起岑女士,要麼對不起抱抱龍,最後,彷彿又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