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餘人到十人,到幾人。
周圍的暗衛都是百裡挑一的高手,但架不住對方人多,又都是哈爾米亞的親衛。哈爾米亞看著沖入風沙的許嬌,親自拔刀上前。
葫蘆身後並肩作戰的人越來越少,臨到最後只有三兩人,葫蘆轉身見哈爾米亞的刀向他劈來。
葫蘆肩膀上中了一刀,刀都再握不穩。
哈爾米亞上前又是一刀,但彷彿不想直接殺了他,這一刀砍在後背上,葫蘆趴下。
周圍的暗衛也都動彈不了。
眼看著哈爾米亞走向葫蘆,眾人都閉眼,但卻在哈爾米亞臨近時,葫蘆忽然起身將他按倒。
兩人肉搏在一處。
周圍的西戎人看得更興奮,葫蘆已經重傷,不可能肉搏得過哈爾米亞。
但不知葡萄哪裡來得力氣,不僅同哈爾米亞廝殺到一處,又忽得從腿間拔出匕首,差一分就扎進哈爾米亞胸口。
哈爾米亞身後的侍衛一刀扔過來,葫蘆身側的暗衛上前擋了這一刀。
葫蘆和哈爾米亞都倖免於難。
但兩人已然分開。
哈爾米亞徹底惱火,握了刀上前,葫蘆掙扎著半跪著撐手起身。
他知道打不過哈爾米亞,但西戎一族,有決鬥的驕傲。
哈爾米亞只要和他打上,除非他死。
只要他不死……哈爾米亞就不會追。
葫蘆咬緊牙關起身。
哈爾米亞揮刀上前,葫蘆拿起匕首抗住。
但匕首哪裡抗得住哈爾米亞的力道,葫蘆被震開,但還是起身,鮮血順著後背,左肩下流。
哈爾米亞再度上前,葫蘆的手抖得連匕首都拿不穩。
哈爾米亞一刀揮上,葫蘆沒有移目,做好趁他砍中他的時候,將匕首扎進他腹中的準備,忽得,一道箭矢貼著哈爾米亞一側劃過。
葫蘆和剩餘的暗衛愣住。
哈爾米亞、普益首領,還有旁的親衛都愣住,只聽風沙掩隱處,隱約有馬蹄聲傳來。
馬蹄聲不多,哈爾米亞很容易聽得出來,大約只有一百多騎,遠遠不及他們的數量。
哈爾米亞輕嗤,等著風沙掩隱中的人露面。
慢慢地,馬蹄聲向前,只見高大的棕馬上,皆是同葫蘆等人一模一樣的暗衛衣裳,還有青面獠牙面具。
葫蘆愣住,葫蘆身側的暗衛也愣住。
就連哈爾米亞也愣住。
但哈爾米亞眼中卻一點點收起了早前的猖狂,他認得對方。
但葫蘆不認得。
榆木騎馬走在最前,「單於和普益首領是以為蒼月好欺負嗎?」
榆木說完,身側的人朝空中放了一枚訊號彈。
哈爾米亞眉頭皺緊,看了看那枚訊號彈,又看了看榆木。
這裡不會,也不應當有蒼月的軍隊……
但是真的不會有嗎?
哈爾米亞生性多疑,就憑這一百多騎,榆木怎麼敢?
榆木繼續上前,「哈爾米亞,你帥軍出來攻打西關,就不怕羌亞趁機攻打你們王都嗎?」
哈爾米亞微訝,普益首領冷哼道,「羌亞怎麼會攻打王都?」
榆木看向他,冷聲道,「要試試嗎?」
普益首領剛要開口,哈爾米亞西戎話制止,「舅舅。」
普益首領不說話了。
哈爾米亞道,「榆木,你們蒼月出了叛徒。」
榆木看了眼他,「不牢單於費心。
榆木朝身邊的人道,「走!」
有人上前,扶起葫蘆和剩餘幾人,先撤走。
榆木斷後。
哈爾米亞指尖關節攥得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