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的話癆和葡萄的話癆還不一樣。
葡萄的話癆頂多是個收音機,自動發音那種,你可以聽,也不可以不聽。
但宋昭的話癆是有互動效果的,你要是不聽,他忽然問起來,你怔在原處,但他又是惠王,場面會很有些尷尬。
許嬌也嘗試過冷聲,「剛才沒聽。」
結果宋昭也不惱,哈哈笑道,「沒事沒事,我再說一遍!」
許嬌:「……」
許嬌心血來潮想給宋卿源買只糖葫蘆,忘了宋昭在,宋昭不樂意,我也要。
許嬌無語。
她實在不想同他說話,就說要看書。
宋昭說,好啊,剛好他也要看書,一起啊。
許嬌:「……」
沒辦法,兩人在苑中一起看書。
說是一起看書,但實際許嬌看一會兒書,就會覺得有人的目光在瞄她。
苑子就那麼大點兒,還能有誰!
終於,許嬌實在忍不住,「看我幹嘛?」
宋昭托腮笑道,「四哥他也真是的,也不同我說一聲,原來你是四嫂。」
許嬌:「……」
許驕冷不丁吞了一枚青棗,噎住!
許嬌伸手捂住脖子,覺得呼吸不了,臉都漲紅。
大監剛才被她打發去叫宋卿源了,葡萄蹦蹦跳跳說去看葫蘆了,她跟前只有宋昭在!
許嬌想喚他,但是出不了聲;許嬌想伸手,但是他坐對面,她夠不著;許嬌一手捂住脖子,一手朝他揮揮,示意他,她噎住了,來幫忙……
但這個時候的宋昭偏偏不看她了,而是自顧自得低頭嘆道,「他要早說你是我四嫂,我之前就同四嫂你搞好關係了!不過,當時在慶州靈山,四哥就讓你在慶州陪他養傷,想想那時四哥身邊就你一個人,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出呢!」
許嬌眼淚都憋出來了,真快窒息了……
他還在感嘆著。
終於,宋昭感嘆完的時候,抬頭一看,許嬌整張臉漲得通紅,眼淚也有,似是呼吸不過來。
「喂!許嬌!」宋昭嚇住,「喂喂喂!許嬌!你怎麼了?你別嚇我,你是不是窒息了?」
許嬌想死的心都有了……
最終,是葡萄回了苑中,當即嚇得魂飛魄散,幫她拍背,她才將那枚青棗吐出來。
……
許嬌更加確認,她見到宋昭就會倒黴!
惠王……晦氣的晦……
上回在靈山見宋昭的時候,抱抱龍同她置氣,兩人冷戰;再上一次見面,是過年的時候,後來出了宋雲瀾的事;而這次,她險些噎死。
她要想辦法離宋昭遠點。
夜裡,宋卿源問起她今日怎麼了,說宋昭嚇壞了!
許嬌眼珠子都險些瞪出來。
他!還!嚇!壞!了!
許嬌奈何,「他總往我跟前湊。」
宋卿源笑道,「宋昭的母親過世得早,他從小就喜歡跟著我,長嫂如母!」
「宋卿源……」許嬌愕然。
大半夜的能不能不講恐怖故事……
宋卿源笑開。
許是宋昭在的緣故,許嬌每天都在戰戰兢兢趨吉避兇,所以覺得日子過得很快。
三月中旬的時候,葫蘆已經可以試著下床活動了。
「葫蘆!」許嬌去苑中看他,葡萄在扶著葫蘆在苑中復健。
葡萄喜歡黏著葫蘆。
尤其是上次的事情後,葡萄待葫蘆如親兄長,所以除卻每日在許嬌身旁的時候,葡萄大多時間都在陪著葫蘆打發時間。
眼下,葫蘆終於可以下床了,葡萄大多時間都在葫蘆這裡,陪他復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