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靳暖聲,「我這裡沒有大逆不道,來。」
趙暖微怔。
在他目光看過來的時候,聽話照做。
在長風那次,她是特意的,也因為她的緣故,柏靳推遲了回蒼月的時間,她也是實在沒有辦法,身家性命都在他身上,她需要小心討好他才能保得父兄平安,但柏靳似是很難討好,無論她做什麼,他都像冰塊一樣,還難以置信得看著她……
眼下,趙暖出神著。
柏靳輕聲道,「暖暖,你很好。」
趙暖兀得臉紅。
柏靳繼續道,「你好好在東宮呆著,長風的事我來處置。」
「嗯。」趙暖頷首。
柏靳又道,「我平日有些忙,你要是無趣,就去尋岑清,她三觀正。」
「嗯。」她也應聲。
柏靳輕聲道,「我們是正常男女朋友的關係,我會負責的。」
趙暖詫異看他。
柏靳深吸一口氣,她怕是又要想多……
時間很快到了正月初八,春休結束,早朝恢復。
京中官吏都在上朝途中相互拱手問候新春好,整個宮中都是喜慶祥和的氛圍。
京中官吏都前前後後集中在差不多的時間入宮,所以沿路大都三兩一處,一面說話,一面走著。
忽得,目光都落在許驕身影。
岑清?
岑清雖然是國子監司業,也是國子監實際上的主事,早朝與否都能說得同,但殿下是預設了岑清不早朝的。
眼下,春休結束,卻在去上朝的路上看到了岑清?
周遭紛紛面面相覷。
敏銳的人都嗅出了些許不同。
今日是春休後的第一日早朝,按往年蒼月朝中的慣例,會行部分升遷和調任,莫不是,岑清要不在國子監了?
好傢夥!
雖然早前就想到過岑清回京,國子監司業只是跳板,也聽說岑清確實做得讓國子監上下皆有讚譽,但當下也就一年時間,不知道岑清要升遷至何處。
也有知情的沒有吭聲,聽說接連兩日,東宮召見了吏部和工部,說的都是岑清的事。吏部和工部這回口風都緊,沒有透露旁的,只知曉都同岑清有關。旁的也不必探究了,反正,今日很快就能知曉變動了。
如今朝中女官裡沒有居高位的,岑清自兩年前忽然出現在朝中視野裡,便一路都獲東宮垂青,這次出現在早朝,是要打破蒼月多年沒有女官早朝的現象了……
能在早朝出現的官吏各個都不是白給的,無論心底藏著什麼心思,但都面容和善朝許驕招呼問候。
許驕也大方應對,在這樣的場合裡,絲毫都不怯場。
一點都不像初次經歷早朝這樣的場合,分明應對自如。
朝中官吏都不免有些錯愕,越發摸不清岑清的底細來。
但在早朝臨末,吏部宣讀調令的時候,朝中才知曉,東宮還真讓岑清繼續留在國子監,而且接任了國子監祭酒一職!
國子監祭酒在蒼月多為掛職,但岑清接任,以為著今年東宮的目光會放在國子監上,不再是祭酒只是掛名的冷衙門了……
吏部宣讀一出,朝中紛紛愕然。
女子做國子監祭酒雖然有,但很少,而且也是被人造勢推上去的。但岑清任國子監祭酒,恐怕才是蒼月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國子監女祭酒!
朝中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而吏部宣讀的第二齣,同樣還是關於岑清的。
岑清不僅會出任國子監祭酒,但同時會兼任工部侍郎,此條一處,殿中才是紛紛譁然。
六部同國子監全然不同。
到六部侍郎的地步,已經是朝中的機要之職,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