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廖潔的神經比他所想象的要細一些,而且他幸運地成為她“開竅”的物件,真是普天同慶啊。
喜歡她,這一點從開始起,他就沒有否認過。雖然喜歡過的女子也並不止一兩個。
但是在春節到出國期間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荒謬心情,真正出現在自己身上時,他不得不承認,以前與人交往時的感受和現在對她的感受有著明顯的區別,多了份……珍愛的心情吧。
出社會後,周圍的女人大致有麼三類——無時無刻不思考著怎麼靠皮相從男人那裡撈取更多好處的;強悍得讓人忘記她的性別的;精明能幹又不失溫柔婉約的。而廖潔是特別的,她不屬於這三類,甚至也不同於學生時期愛慕過他的那些純情少女,她獨立,開朗,大大咧咧的外表下又不失精明慧黠……不不,不止這些,有些感覺是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只能說味道對了,就是這樣簡單,又這樣複雜。
那麼她在他人生中的定位在哪裡?
夥伴?笑話。
朋友?不夠。
情人?褻瀆。
婚姻?
婚姻嗎?他想讓廖潔成為他的妻子?
一向以來就覺得應該找一個可以在事業上幫助他的女人,至少要溫婉聽話垂會持家,不必他操心工作以外的事,可以讓他在商場上盡力地拚殺,然後回家的時候有人等門有人熱了飯菜。如果選擇了廖潔,就算等她真正長大後他們走到一起,他懷疑以後在家裡等門的會是他,被要求聽話的會是他,持家的也會是他。可以預見往後四五十年的日子,他將會過得非常辛苦。但是不知怎的,那人間煉獄的藍圖並不讓他害怕得想逃,反而有一種心安的感覺,彷佛有一個聲音在說——就該是這樣的。
哪來這麼多應談不應該,把握當時的感覺,才是最重要的。
他一向勇敢,這次,也自然不會成為例外,所以他急匆匆地搭了飛機回來,只為在情人節裡親眼看到她的容顏,送上一束鮮花。
而現在,理想的響應已經到來。
他認真地注視著她,“我其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有錢。那輛寶馬其實是公司配發的,我賣掉了原來的二手車繳了其中百分之三的費用就得到了所有權。也沒有什麼豪宅,爸媽那座別墅是我買過的惟一奢侈品,當時還貸了些款,不過己經還清了。我自己住在公司附近的那套房子裡,你知道的、地段還不錯,所以市值不低,不動產就這麼多了,股票基金倒是還有一些。”他說了個數字,已經足夠廖潔驚嘿——果然是社會精英。
但是但是,“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和她的問題根本沒有關係嘛。是不是在警告她不要有什麼非分之想,就算要分手也拿不到多少好處?
張楷縱容地看著她,嘆了口氣,進一步說道:“我從來沒有跟其它人說過這些的,你明白?”
廖潔還是搖頭。
張楷欲哭無淚,認命地準備深入演繹,“就是說——”
“等等。”廖潔擺擺手阻止他,“讓我想一下好不好?我一定會想出來的!”她是多麼聰明的一個人啊,怎麼可以聽不出他的話中之意?仔細想想肯定能理解的!
深夜。
手機鈴聲響起。
“喂。”張楷迷迷糊糊地接起。
清醒的並且有些雀躍、有些羞怯的熟悉聲音傳來:“我想……我知道了。”
他將手機持在耳邊,好半天才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然後就聽那邊室友憤懣的抱怨。
“廖潔,你這個死變態,三更半夜叫這麼響做什麼?”
他低低聲地笑了起來。
“那就好,晚安。”
可以睡個好覺。
總裁最近老是開著一輛二手桑塔納轉來轉去,據說是向保衛科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