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我心裡就不舒服,喝酒傷肝的!”林凝是學醫的,以前上學的時候見過酒精肝的病例標本,很嚇人,留下了心裡陰影,只要看到蕭剛端杯子心就打顫。
“放心吧,媳婦兒,我心裡有數!我又不傻!”蕭剛拍著胸脯承諾。“凝兒,後天我們就上山了,和爸媽到老屋住兩天,給老家兒上個墳!我結婚了,總得帶你看看他們!”
“這還不是老屋啊?”林凝很疑惑,她以為自己已經住在了鄉下。
“我們家老屋還在上面,翻過房後面那座山,過去就是了。那才是我真正長大的地方,特別美,你一定會喜歡那的!”說著蕭剛摟緊了林凝,晚上沒有爐火,屋裡很冷,在北方待久了,他都有點受不了。“而且山上人少,沒酒喝,我可以陪你好好轉轉!我保證!”
“好啊,你答應我嘍!不許反悔!”大概是藥起作用了,林凝的牙慢慢不那麼疼了,靠在蕭剛溫暖的懷裡靜靜的睡著了!
山上的老屋有一陣沒人住了,需要收拾一下,所以蕭剛的父母提前一天上了山,囑咐他倆第二天早點過來吃午飯。山上的路不好走,林凝又從沒走過山路,所以蕭剛找了一輛進山拉煤的卡車。山路崎嶇不平,卡車一路蹦進了山,如果不是蕭剛在一旁摟著,林凝覺得自己都快被顛出去了,而車窗外一側是筆直的崖壁,另一側就是懸崖,下面是一條河。這是林凝有生以來走過的最兇險的路了,一度緊張的說不出話,見蕭剛樂著指著自己的耳朵,一摸才發現原來是耳環被顛掉了一隻都渾然不知。
“師傅,停下車行嗎?”突然林凝說。
車一停,林凝就跳下車,蹲在路邊吐了起來,車太顛了,還有柴油味,早上吃的飯早就迫不及待的要出來了,蕭剛在一旁幫著捶背。拿水漱了口,林凝回到車上。
“來我們這個地方你好大的不習慣哦!”司機說。
“早上吃多了,吐出來就沒事了!”林凝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還有十分鐘就到嘍!”司機又問蕭剛:“下了車還要走多遠嘛?”
“半個小時吧!”蕭剛說,見林凝瞪大了眼睛,又補充一句:“她走山路不得行!“
三十九 進山
下了車,蕭剛帶著林凝繼續往山裡走。
想到還要走那麼久,林凝就腿軟,怯怯地問:“真的要走半個小時嗎?”
“要我自己走十分鐘就夠了,帶著你就不好說了!”蕭剛一臉被拖後腿的表情,換來林凝一個大大的白眼。
山上很安靜,除了風聲和林凝的喘息聲,彷彿世上只有她和蕭剛兩個人。從小生長在這裡的蕭剛最習慣的就是這裡靜靜的感覺,如同狙擊手潛伏訓練時他如水的心境,可以聽得到自己心跳的靜謐。小的時候和哥哥們到山下上學,十幾裡的山路一路飛奔,一天要打一個來回,幾年下來這裡的一草一木他都瞭如指掌,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說,正是這樣的生活積累幫助他在日後的偵察兵集訓、特種兵選拔中脫穎而出,並最終走進特種大隊成為一名特戰隊員。
林凝從沒走過這種路,不知道要躲著石頭的光滑面,所以真的是一步一個跟頭,幸好有蕭剛在旁邊保護著。
“蕭剛,你是在報復我以前欺負你嗎?”林凝咬牙切齒的問。
“我哪有那麼陰暗,不過你的平衡感也太差了!”看著林凝狼狽的樣子蕭剛也很鬱悶,“你可真是個嬌小姐!”
“不行,我實在走不動了!”剛才在車上搖搖晃晃的林凝無比想念踩在地上腳踏實地的感覺,但現在如果有輛車給她坐,吐死都願意。
“你揹我吧!”林凝坐在地上耍起賴來。
“親我一下!”蕭剛嬉皮笑臉的把嘴湊過來。
“老公,你以前還真挺不容易的,住的這麼偏!”趴在蕭剛背上林凝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