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他欠著的。
見辛野不回答自己,而是傻傻的看著,藍葙茹喝道:“紈絝子弟!一年後要是他還無法穩固火蠻境或者突破,就交給回堂的人。”
拍了拍辛野的肩膀,耿達年道:“辛野啊辛野,那女人可是看你不順眼了,你說你喜歡就喜歡,一直看著別人幹什麼。”
辛野一把甩開耿達年的手,瞪了他一眼轉身走回了屋裡,這就像是學堂的學生,一年過去別人都晉級了,唯獨他們兩個。
“笑什麼笑,再笑我就不客氣了!”耿達年瞅了幾眼那些個新入門沒多久的,吼著要去教訓教訓一下別人,方清的一個暴慄讓他變乖了。
“耿達年,要是你還和辛野一樣,那麼一年後你也去回堂!”方清看了眼屋裡的辛野,冷笑道。
同樣是新入門的弟子,同樣依靠覺醒後自身的蠻體來吸收天地靈氣,雖然這個孤谷的靈氣被控制,但依舊有不少存在。
別人可以做到的,辛野和耿達年卻做不到,不是廢物是什麼?
耿達年不滿的開口道:“我要突破了,我有預感,真的!”
方清冷冷一笑,轉身離開:“不管你有沒有預感,如果和辛野這個廢物一樣的話,那麼就別怪我了。”
辛野低頭看著腕骨上的痕跡,這是第十道了,傷口就要慢慢的癒合。一年的掙扎和決斷讓辛野心力交瘁,更是沒有修煉自身讓他身子消瘦起來。
一年來他學會了如何識字,學會了讓自己可以做到一天五天甚至十天不說話,十天不說話讓耿達年以為辛野成了一個啞巴。
砸了幾下門框,耿達年對那些弟子拍拍手來到辛野身邊,一屁股坐下後耿達年就開啟了話匣子,開始滔滔不絕。
習慣了寂寞,這耿達年的滔滔不絕甚至無法進入辛野的心底,他迷失了自己,在這一年的沉寂中徹底的迷失了自己。
哪怕還有腕骨上的疼在提醒他,可依舊進入了迷失中,無法走出。
轉眼春去秋來,耿達年突破了,他興致沖沖的告訴辛野,告訴所有新入門的弟子,自己突破了!
那一個晚上,辛野看到耿達年身體上的蠻紋出現了變化,因為他很少睡覺,看到了這一切。
從胸口的位置開始,耿達年的火紋轉變成寒紋,並且詭異的發出分叉延伸出了六條寒紋,即將進入寒蠻境的極限,十七條。
天地間的靈氣噴湧而來,這種情況讓方清產生警覺,也看到了耿達年的奇異之處。他立即告訴了大寒宗內部,這種情況在新入門的弟子中不多見。
這是第二年,辛野長高了一些,足足比耿達年高出一個頭多了,只是身子顯得有些消瘦,不成比例。
他看到了方清的陰鬱,看到了藍葙茹出現後的讚賞,也看到了道千子的點頭,這些人都是因為耿達年出現這十六條寒紋而前來。
只是餘瀾沒有出現過,兩年來他只見過這三個大寒宗內部的人,或許只有離開了孤谷才能見到吧。
慢慢垂下頭,在別人鄙夷和不屑的目光中辛野放棄了握拳,如果走不出這個心結,那麼就算再握緊拳頭又有什麼用?
“準備一下,明天帶他離開這裡吧。”藍葙茹留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了,道千子嘆口氣,也是搖頭離開。
耿達年興奮的一拍辛野,道:“你看到沒有,我就說我不一般的,那些人早離開又有什麼用?哈哈哈哈哈。”
這一拍有些重,耿達年興奮的掃過辛野的脖子,將那一條麻布掃落……
一條寒紋出現在耿達年的無名指上,他盯著門口,鼓足了氣息一指點去。空氣中傳來灑灑聲,似秋葉落地,寒紋衝出後穿透了門板而去。
但……辛野捂住脖子,正好與耿達年轉身的目光相對,耿達年指著辛野,有些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