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也很尷尬。關曉右靠在沙發裡,冷冷地翻了個白眼,失望明顯。金梓晴還在唱,一邊唱一邊瞄那小女生,眼神火熱,本是羨慕人家的大好青春,在白城看來,她果然是真的喜歡女人……
那人進來後笑得爽朗,拍了白城一下說:“你小子難得主動出來玩啊。”
白城扯了下唇角,介紹道:“我朋友,楊嘉如,關、曉右,金,呃、晴。”到現在,他也沒記住另外倆個人的名字,他已經學會了,和自己沒有關係的人和事,儘量少碰觸。這是一種本能的自我保護。轉了身,他又向三個女人介紹,“我發小,陳天竭。”
那男人長得也是極好看的,一雙桃花眼微彎,從進來就一直微笑,身形也是高大欣長的,只是穿衣打分不知道是因為剛從夜店過來的原因還是本身就是個潮流腔調,如果不介紹一下他和白城年紀相仿,定會被認為是美正太一枚。
陳天竭拉著他帶來的美少女入座,正坐在關曉右左手邊,關曉右涼涼地瞥了他一眼,他馬上回以微笑,很快被瞪了回去。
白城和楊嘉如坐在一起,想要解釋陳天竭突然帶個美少女來是他沒料到的,但楊嘉如一直不看他,他也不願意在朋友面前拉下面子,只能不時瞄她,欲言又止。
幾首歌唱完,美少女去點歌了,那一首接一首活力四射的歌,唱得其他三個“老女人”直皺眉。白城這個時候走到陳天竭身邊坐下,倆人低頭說了幾句話,陳天竭此時站起身按了牆壁上的暫停鍵,拿了一百塊錢讓美少女出去買包煙。
美少女剛走,陳天竭便叫來了洋酒,笑著對三位女士說:“不好意思,小姑娘非要跟來,對不住三位美女了。”
楊嘉如冷冷地笑,“倒沒有對不住,只要白城覺得OK就好。”
白城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僵硬,有些氣悶地瞪她。
陳天竭繼續笑,“美女們不要這麼說,今天真的是意外。阿城好久沒主動約我們出來了,我一高興,忘乎所以了。我錯,我認罰。”說完,一口喝掉杯中酒,“美女們別生氣了,你們看,我開車來的,還敢喝酒,這事兒現在可是大處罰,我命不好,總做錯事,美女們原諒我吧。”
他笑嘻嘻的,倒是很會說話討女孩子歡欣。這事兒要放在別的女人身上可能也就一笑而過了,偏他今天遇到的是三個“叫真兒”的女人,至少關曉右和楊嘉如這樣的女人。
關曉右疊著腿也喝了一喝酒,美少女正好回來,關曉右便在此時開口,“什麼你命不好啊,你活在這個時代可是好命得很。倒是我們這幫姐妹生不逢時,活得特悲哀。年少時不懂麵包是啥,等到青春都賠光了才哭著說後悔。年輕時也不是沒風光過,現在連老男人都不屑提包養咱了。想找個人嫁了吧,卻還得跟小咱至少兩個代溝以上的嫩妹子搶孩子他爸,白活了,真白活了!”她的一番話,含沙射影地指出了花花公子與美少女之間也許有真情,但錢才是最重要的,小姑娘願意跟大自己十歲左右的“大叔”各種愛,多半也是看上大叔有些可圖的,陳天竭是白城的朋友,經濟地位自然不太會差。而另一方面,白城聽了這話心裡也不舒服,他和楊嘉如是從年輕走到現在的,經歷過什麼事他猜楊嘉如也會和關曉右她們略提一二,這下子連白城當年錯愛拜金女的事也一併指桑罵槐了一下。
白城冷冷地掃了楊嘉如一眼,楊嘉如揚著脖子回瞪他,以勝利者的姿態笑。而這是陳天竭第一次見關曉右,他對她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