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這下可是壓不住火了,她站起來叉腰大吼,“小白你給我站住,你今天要是敢走出這個屋,我就,我就……”
白城回眸,淡淡地揚眉,聲音冷到極點:“你就什麼?”
楊嘉如憋了半天憋不出來,想想關曉右,再想想白城,這倆人要是真結婚了,她這人生徹底是絕望了,她絕望過一次,不想這個年紀了,人生觀徹底殘廢。想到自己可憐的人生觀和在白城面前逞強卻從來沒有真正傲嬌起來的小自尊,楊嘉如特委屈,她紅了眼圈,一抽一抽地坐在沙發上,“我不怎麼樣,你走吧,隨便你,走吧,去和關曉右結婚去吧,反正那是合法炮…友,保質保量的。我也受不了你這冷暴力了,你哪天冷成冰了又沒影了,我肯定是受不了的,趁現在,趕緊的走,讓我恨你都有理由。”
白城越聽她說越不上道,眉頭皺得死緊,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楊嘉如面前,一把拎起她,“楊嘉如你別犯渾啊,我和關曉右結什麼婚,你是不是有病啊你?”
楊嘉如把頭一扭,不看他,越看越心碎,守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她沒開口說一句“愛”呢,後來還是讓家賊盜了。
“你給我說話。”白城也氣得不行,他這幾年來脾氣修養真是越來越好了,年輕時的暴躁基本磨沒了,為了不惹心煩他甚至很少認識新朋友,和生意上的夥伴見面就是笑而不語,談生意時長袖善舞也言簡意駭,很多人說白城是隻“白狐狸”,又好看又聰明卻也有心機。可是他這麼些本事,在楊嘉如面前一點招也沒有,這女人一撒起潑不講起道理來,連他死了二十幾年的姥姥估計都能氣活。
“說什麼?關曉右自己都承認要和你閃婚了,你還跟我裝什麼?白城你是不是還打算什麼事你都自己做好決定都不用通知我。當年我上學的時候暗戀你,你聲都沒吱就和顧念好上了。當年我死心踏地想和你過日子,你屁都沒放就消失了。現在我做為你的炮…友,我幫你解決需要,然後你現在說跟我的基友結婚就結婚,連通知我找下家都不說,你缺不缺德啊。”楊嘉如一急,說話跟連珠炮似的。
可是她一串話說完,看白城不但沒有更生氣反倒挑著眉魅人地笑了,她咬著牙說:“你丫笑什麼笑。”
白城改雙手環胸,踱著步子坐回沙發,點了根菸,他說:“不是要算帳嗎,咱今天好好算一算。”
楊嘉如傻傻地問,“算啥?”
白城說:“就從過去,到現在,咱一筆一筆地算。”
楊嘉如瞬間臉紅到爆,這一生氣,徹底把自己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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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嘉如的唇動了好幾下,硬是一個字也沒擠出,白城這個時候又笑了,那種很場面的笑容,是楊嘉如不喜歡的虛浮的笑,一種算計好一切的笑,他不催楊嘉如,慢慢抽著煙,細細地端詳她。
“那個什麼,小白,你餓嗎?”楊嘉如想了半天也就能憋出這麼一句。
白城聳了聳肩,“餓嗎?那做了飯咱慢慢聊。”聲音輕柔溫軟,像在哄她。
楊嘉如搓著手,商量著,“咱今天不說行嗎?”
“不說?那我和關曉右可能明天就領證去了。”白城笑笑,無所謂的樣子。
楊嘉如又擦火了,“我打電話給她,就撬了我的行,也得通知我一下是不?”說著,楊嘉如滿屋找手機,越急越翻不到,嘟嚷著,她的眼淚就蓄在眼圈裡。
白城逗她夠了,看她那委屈的小樣也怪心疼的,他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