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那五匹駿馬乃是他們的坐騎,當即停下靈舟,祭出紫瑩劍和一個空棲獸袋,紛紛飛進洞穴,隨後紫瑩劍割開馬繩,棲獸袋將物品駿馬收入其中。
棲獸袋飛回靈舟,落入袁行手心,而紫瑩劍在飛出洞穴時,卻鋒芒一轉,猛然刺向被兩叢灌木掩蓋的一塊暗灰色山岩。
噗呲一聲,血花四濺,紫瑩劍到飛而起,當空懸停。原本看似毫無異樣的山岩,卻突兀地站起一名侏儒男子。
此人身材極粗,四肢奇短,頭冠、長袍,麻鞋盡皆暗灰色,且上面的紋理居然和那塊山岩一模一樣,而山岩表面赫然已被挖出一處凹槽。
侏儒男子不說身形,膚色倒是與靈舟上的四名大漢一樣黝黑,但雙耳極其尖細,猶如猴耳,顯得不倫不類,當下望著紫瑩劍和空中靈舟,面露不敢置信的恐懼之色,似乎已忘了逃跑,連小腿處的血窟窿,都尚未處理。
一見侏儒男子,四名大漢紛紛破口大罵,連連指責。黑裙婦女同樣面色微變,隨即見袁行投來詢問目光,就狠狠比出一式手刀,意圖再明顯不過。
侏儒男子見紫瑩劍和靈舟一直沒有動靜,頓時也起了拼命之心,顧不得小腿血跡,猛然一縱而起,企圖逃脫。
“吽!”
隨著一聲輕飄飄的音波,侏儒男子驀然栽落而下,不醒人事。
袁行取出一張封靈符,激射而下,貼在侏儒男子體表,隨即祭出一個空棲獸袋,將侏儒男子吸入其中,就連紫瑩劍一起收回。
如此手段,自然讓黑裙婦女和四名大漢,看得心中一凜,目中懼意更盛。
袁行只將棲獸袋拋給黑裙婦女,繼續朝前飛行,暗自卻傳出心念:“前輩,那人真的巫族人?”
鍾織穎緩緩道:“此人的雙耳,和典籍中記載的巫族人十分相似,我只是懷疑,此地的人類明顯是變異人種,加上他的侏儒身材,興許雙耳也是變異而成,找個時間搜魂一下吧。”
半個時辰後,靈舟終於飛向一處山谷。
此處山谷已出現正常植被,但顏色都偏暗。袁行神識展開,只見山中的樹種奇形怪狀,樹幹粗大,枝葉稀疏,但都不高。暗紅、暗黃、暗綠,諸色交雜。形如巨傘的蘑菇,口徑足足有井口的大小的花朵,通體暗紫的竹林,目不暇接。
高空中的烏雲中,懸浮著一顆璀璨的青色光球,正應了鍾織穎當初所料,這顆青色光球同樣由精純的木靈氣凝結而成。
山谷中建有密密麻麻的石屋,這些石屋最高只有兩層,盡皆用黑褐色的石頭疊建而成,許多膚色黝黑的人類,在屋中進進出出,整座山谷呈現出一派世俗小鎮的生活氣息。
山谷周圍,乃是光禿禿的陡峭石壁,卻遍佈一個個洞口。谷口兩邊,各自搭有一座高達數十丈的哨塔,兩名孔武有力的精壯漢子,分別站在哨臺上。每人都身穿烏甲,腰懸箭囊,揹負筋弓,手執烏戈,頸掛骨質號角。
紫色靈舟一飛近山谷,自然首先引起兩名放哨漢子的警覺,兩人紛紛仰望靈舟,儘管心神震撼,依然出聲喝問,但在黑裙婦女淡淡回應後,兩人頓時躬身行禮,紫色靈舟不顧谷中人類的轟動,直接飛進谷中石壁的一個洞口。
一刻鐘後,山谷石壁內,一間緊閉的石室中,袁行和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相鄰而坐,兩人手中各自拿著一根筆桿模樣的黑石棒,輪流在一張灰白色的石桌上,寫出一個個黑色的大篆文字。
不久後,經山腹密道,老者將袁行帶到一處廣闊的地下洞窟,袁行丟擲兩個棲獸袋,神識一動,地面上頓時多出百來只魔炎鳥的屍體和五匹駿馬。
老者心神一震,眼底深處的疑慮盡去,恭敬地將袁行重新請到那間密室內,繼續劃桌交流。
與此同時,山谷中響起了一串悠揚鐘聲,除了兩名放哨大漢,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