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狸翻來覆去,不住地唉聲嘆氣。
“怎麼回事嗎?”
佛狸又煩躁地翻過去一個身。
此時,她與長衫男子打了個照面。
長衫男子正在直勾勾地盯著她。
“誒!我說你別老盯著我啊!你盯得我渾身不自在,我怎麼睡覺啊?!”
佛狸惱怒地坐了起來。
她想了半天,覺得自己睡不著覺可能是因為這個長衫男子就在自己跟前,所以便決定將長衫男子丟出門外。
“算了!我還是把你扔出去好了!”
長衫男子從頭到尾一個字沒說。
“吱呀!~”
門忽然詭異一般地自動開啟。
長衫男子見多了這種狀況,現在已經不以為意。
緊接著,佛狸用意念將長衫男子飛了出去,丟在了門口站著。
“吱呀!~”
門又自動關上。
“瘋女人!”
瑟瑟寒風中,長衫男子動彈不得,只能嘴上惱怒地罵了一句。
他以為佛狸聽不見,但佛狸仍舊是聽見了。
“哎呀!忘了讓你閉上嘴!”佛狸忽然穿越到長衫男子的面前,手裡還拿著一塊白色的抹布。
她急忙用抹布堵住了長衫男子的嘴。
長衫男子兩眼瞪大,兇狠地瞪著佛狸。
佛狸絲毫沒有膽怯,反而盛氣凌人地對長衫男子兇道:“你瞪什麼瞪!蹲馬步!左腿!右腿!下腰!挺胸收腹!抬手!”
佛狸忽然變成一個大學新生軍訓教官,整個人小臉一板,瞬間變得嚴肅起來,而長衫男子雖然不想聽佛狸的話,但整個人還是身不由己,自覺地紮起了馬步。
長衫男子扎馬步的姿勢,也是前所未有的帥氣,外加一點點滑稽。
佛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而後又一本正經地假裝嚴肅。
“讓你說我是瘋子!今晚~就讓你在這吹吹風吧!”
佛狸不屑地看了一眼長衫男子,而後笑嘻嘻地離去。
這回,她終於可以安然地睡了個好覺了。
……
“阿嚏!~”
一大清早兒,長衫男子被佛狸在門外晾了一晚上,整個人受風著涼,就開始一個接著一個地打噴嚏。
佛狸被噴嚏聲吵醒,惺忪地睜了睜雙眼。
她透著雪白的窗紙,看了一眼窗外。
他還在那蹲馬步呢!
佛狸想起昨晚被自己整蠱的長衫男子,心裡忽然有些歉疚。
聽他在打噴嚏,是不是著涼了?……好像是吧!
佛狸整個人自言自語。
算了!還是別讓他繼續蹲著了!
就在佛狸想好的這一刻,門外的長衫男子忽然像是失去了骨架,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
佛狸放開了長衫男子!
長衫男子現在是胳膊疼、腰疼、腿疼全部集結於一身,已經片刻也直不起腰來。
他坐在地上歇了一會兒,直到雙腿的麻意散去,又開始有氣無力地回到房裡。
長衫男子低沉著頭,慢吞吞地走進屋,彷彿一個七八十歲的老者,步步小心。
佛狸看見長衫男子走進來,急忙跌跌撞撞地從床上爬起來,裝出一副若無其事、視若無睹的樣子,蜷坐在床上四處張望。
“啊!~”
長衫男子長舒一口氣,扶著自己痠痛無比的腰,艱難地坐到了桌前。
他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一口猛灌了下去。
佛狸見長衫男子這副模樣,急忙跳腳下了床。
“誒!看你這樣子,怎麼像是身體被掏空了一樣啊!你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