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寫了五個紙團,疊成一個個的小三角,置於手中。&ldo;裡面有凌遲,剝皮,炮烙,砍頭。&rdo;眼見地上的小女人又開始抖,蕭珩唇角微提,&ldo;還剩一個從輕發落,你抽到哪個算哪個。可好?&rdo;
不好,很不好。白筠筠想哭!
哆哆嗦嗦的自他手中取出一枚,還未來得及看就被皇上一把戳走。聽見宣紙簌簌被開啟的聲音,白筠筠從未覺得時間如此難熬。若是死變態真的要折磨她……白筠筠看了看殿內四根粗粗的石柱,她就一頭撞上去算了。
正怕一頭撞不死受二次罪,頭頂低沉嘶啞的男人緩緩道:&ldo;嘖嘖,值夜。&rdo;
一副你運氣忒好的語氣,好似還有些遺憾。白筠筠後背都汗透了,伺候變態太折壽,也不知道御前的人如何應對這樣狼心狗肺的boss。
值夜也是個技術活兒,白筠筠表示不懂。趁蕭珩又去批摺子的功夫,悄悄退到門外見福公公。
福公公收了她的一小塊銀子,悄聲傳授值夜技能:&ldo;就是在屋裡伺候皇上安寢,若是皇上半夜醒了喝水,要為皇上端溫水。若是皇上起夜……&rdo;
白筠筠道:&ldo;為皇上掌燈?&rdo;
福公公的小胖手捂起嘴巴笑道:&ldo;瞧小主說的,自然是為皇上解開裡褲,端上夜壺。&rdo;
第21章中指
殿內只燃了一盞燭火,眼前一片昏暗,唯有龍紋帷帳上的金絲銀線微微閃著光芒。
帷帳緊閉,龍榻上的人睡得酣熟。白筠筠垂手站在不遠處的角落,五官幾乎皺在一起,俯身盯著地上的尿壺。
這不是一隻普通的尿壺,這是一隻雕刻著龍紋的尿壺,這還是一隻幾百年後的古董。
若是帶這麼個東西回去,能換個臨海的大別墅,從此過上一開啟窗便是春暖花開的日子,再養一隻貓……一條狗……
可惜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去。
蕭珩從帷帳中扯開一絲縫隙,看到的便是這一幕。他本想起夜,半個時辰前就有尿意,可是見她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尿壺,面上似笑非笑,蕭珩的尿意陡然不知去向何方。
小睡一會兒,又被尿意憋醒。見這個女人還是神情複雜的盯著他的尿壺,神色忽明忽暗,甚至還有一絲狡猾的笑意。
難道她要在尿壺上下毒手,神不知鬼不覺的弒君?
尿意陡然又憋了回去!
蕭珩睡意全無,再也想不出第二個理由。
女子身影一動,終於直起了腰。她被對著他,雙手掐腰扭來扭去的轉了幾個圈,將腿搭在窗欞上拉筋,又隔空做了幾個打拳的動作。她的動作怪異,腳尖來回動著,雙手成拳左勾右勾。
蕭珩蹙起眉頭。他竟然不認識這是什麼拳法,或許她在南晉之外受過訓練。忽然間,女子回過身,右手中指對著龍榻再三比劃。
難道這是邪術?
蕭珩猛地扯開床幃,面色在昏暗的燈光下越發顯得陰鬱,低聲緩緩開口:&ldo;白氏,你要作甚?!&rdo;
本以為女子驚慌失措,跪地求饒。不曾想女子表情微微一滯,迅速收回中指,接著一臉柔意的問道:&ldo;皇上,您是否渴了,臣妾給您倒一盞溫水可好?&rdo;
休想矇混過關!
蕭珩坐在床沿,面若冰霜,冷冷道:&ldo;回答朕的話,你剛才可是施的邪術?&rdo;
女子有些委屈,嗲道:&ldo;皇上可是冤枉臣妾了。&rdo;說著走上前,伸出手掌,&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