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中,只有通訊班長劉江河是軍籍,按規定他在執行外勤任務時可以配槍,再說那片荒漠裡上無飛鳥下無走獸,攜帶槍支的意義並不大。”
羅大舌頭焦躁地說:“沒槍膽氣就不壯,哪怕給把五四式手槍呢?想當初我羅大舌頭那槍法,能甩手打雁啊,說打雁頭不打雁尾,打小麻雀也不能打碎乎了,得留整屍,要不然不叫本事……”
司馬灰斥道:“羅寨主你有軍事常識沒有?手槍頂什麼用?劉江河背的那條五六式半自動步槍也就在大漠戈壁上能使,真要進了羅布泊望遠鏡,地下環境複雜多變,蝙蝠、毒蛇、蟲蟻,還有沒死絕的蘇修特務,鬼知道會發生什麼,沒有趁手的傢伙怎麼行?我看如果遇到危險,肯定都是突然發生的近距離短促接觸,武器效能必須做到‘平戰轉換速度快、出槍便捷、射速高、故障率低’,而五六式半自動步槍在狹窄空間內跟本週旋不開,手槍的射擊速度也不夠,難以形成壓制火力,都不符合遭遇戰的需求,最好有衝鋒槍或者突擊步槍,我聽說國內生產了一批輕型叢林沖鋒槍,它雖是這麼個名稱,卻不僅適用於叢林戰,也可應對‘山地、坑道、街巷’作戰。如果能有支叢林沖鋒槍防身,這世上就沒我不敢去的地方了。”
羅大舌頭反駁道:“你小子想得倒美,還他媽想帶衝鋒槍?給你發輛坦克開豈不是更踏實?其實你說的那種叢林沖鋒槍。雖然早打六十年代就開始研發了,可直到現在還沒生產出來呢,要不咱們過幾年等它批次生產了再行動?”
勝香鄰早就看出司馬灰和羅大舌頭不像考古隊員,此時又聽這二人為了帶什麼槍而爭得不可開交,不免很是擔憂:“這倆人怎麼都跟軍火販子似的,剛才居然還合計著要上《人民日報》,他們腦子裡想的到底都是什麼?”勝香鄰也是好意相勸:“你們別練嘴皮子了,眼看出發在即,還有好多正事要忙呢。”
誰知羅大舌頭算是逮著理了,自然又冒出許多怪話:“我說小同志,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大夥開會總要有個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過程嘛,剛才老宋發言的時候,我說什麼了我還不就是忍著,可怎麼剛輪到我發言你們就要忙活別的?我看這種不正之風要是繼續發展下去,咱們這支隊伍就快變成宋地球獨裁統治下的‘一言堂’了,如今是大會輪不到我們普通群眾發言。小會也輪不到我們普通群眾發言,是不是非要等到前列腺發炎,才輪得到我們普通群眾?”
勝香鄰從來也沒見過有這肉爛嘴不爛的種人,倒被羅大舌頭給氣樂了:“你又上報紙又上新聞,也能算是普通群眾?我看你還是先把北在哪邊找著再發言吧。”
羅大舌頭被說得無言以對,這時司馬灰靈機一動,對羅大舌頭說:“輪不到你發言也是理所當然。誰讓你成績不突出,政績不突出,只有他孃的腰間盤突出呢,我看你也別跟著起鬨了,咱倆找穆營長要槍去。”
其實司馬灰並不理會別人怎麼看待武裝問題,羅布荒漠裡沒也許沒有活物。可並不等於沒有死物,據說那地方有許多神秘莫測的古城墓地,到處都埋著千年乾屍,帶條槍至少可以鎮鬼僻邪,反正空著兩手去幹玩命的傻事,老子是堅決不幹。
“三十四團農場”屬於準軍事化建制,除了農業生產,也要擔任保衛巡邏任務,配有制式武器和打靶射擊場。經常協同民兵開展軍事訓練。不過穆營長卻是位職業軍人,他今年四十多歲。解放軍進新疆剿匪的時候他立過戰功,身體非常粗壯,結實得像門“步兵炮”,說話也像放炮,直截了當,這回是被上級派來,擔任安全保密工作,各種物資也大多由他負責提調分配。
司馬灰先前以為穆營長就在屯墾農場工作,直到剛才開會的時候,才從宋地球口中得知此人要跟探險隊一同行動,就和羅大舌頭直接過去找他索要武器。
穆營長此時正在屋裡擦槍,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