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橡皮浮標,成批投放到海中,使它們被潮水帶進洞窟,只要有一個從別的地方冒出來,也就發現無底洞的出口了,可那數以萬計的浮標好像都被無底洞吞噬了,時至今日都沒能找到半個。
司馬灰說:“地層的結構非常複雜,即使喀斯特地貌也存在沒有出口的盲谷,那些浮標指不定漂到什麼地方去了,這並不能證明世界上存在無底洞,我覺得北緯30度地下之海是個沒有出口的無底洞,可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沒有底,考古隊現在所處的位置,已在重泉之下,往下不會再有地下水和岩層,而是灼熱氣體形成的汪洋大海,能將一切熾為飛灰,所以神廟肯定不是無底洞,估計再往下走幾步就該到頭了。”
高思揚說:“既然如此,‘拜蛇人石碑’也在這條通道的盡頭了,這麼多裝殮在陶土罐裡的枯骨,都是為了祭祀那塊石碑嗎?”
勝香鄰說:“或許神廟裡還有別的東西存在,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何用巨巖阻住通道,畢竟‘拜蛇人石碑’不可能自己長出腿來跑掉。”
高思揚聽得有些心驚,神廟深處有什麼東西?難道是壁畫上描繪的“蛇女”?
司馬灰對高思揚說:“‘蛇女’的事很難說是否真有,況且古代拜蛇人的神廟已經存在多少年頭了?拜蛇人衰落自禹王塗山鑄鼎之前,距今至少過了四千七百餘載,慢說‘蛇女’了,什麼精怪也活不了這麼久。”
司馬灰並不擔心在神廟裡遇到什麼危險,從野人山大裂谷的逃亡開始,不尋常的日子早已成為尋常。只是自打在地底遇到趙老憋真身之後,行動進展出乎意料的順利,先是在失事的熱氣球上,補充了另一支探險隊的物資,接下來穿過水晶叢林交錯生長的迷宮,有驚無險地由拜蛇人埋骨的死城裡脫身而出,進入了位於山脈底部隧道,一路找到神廟,雖也受了不少苦,受過許多驚嚇,但相較之前的經歷,還是順利多了,然而一切正常即是最大的反常,考古隊此刻在神廟中的行動,是否正中“綠色墳墓”的下懷?因為“摩非定律”的作用無法預測,事情往往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人生中永遠不會錯過的只有“倒黴”倆字。
羅大舌頭說:“這話就不對了,咱是人窮志不短,馬瘦毛不長,不反對人民不反對黨,從不做沒天理的勾當,這輩子憑什麼拄著柺棍下礦——淨剩下搗煤了?老天爺還餓不死瞎家雀兒呢,誰規定咱不能有時來運轉的一天?依我看咱們趁著時運到了,不可再猶豫遲疑,趕緊進去把石碑毀了,免得夜長夢多。”
司馬灰見羅大舌頭端著槍就往前趕,立即伸手拽住:“你他孃的趕著去挨頭刀?一會兒我不發話,誰也不準去動拜蛇人石碑。”
司馬灰明白刻在“拜蛇人石碑”上的秘密,是破解眾多謎團的唯一線索,但實在想象不出其中有著怎樣詭秘古怪的邏輯,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他當先穿過石殿走進通道,深處又是一座與先前類似的大殿,再經通道下行百步,攀過幾塊擋路的黑巖,進入了神廟入口下的第三層大殿,地勢垂直下陷,是山腹中最深的空岩漿室,裡面裝得下足球場,當中一道百餘米長的石樑可以透過,盡頭平整巨大的巖盤屹立在壁上,呈豎置的長方形,寬高都在數十米左右,石面蒼鬱,石紋斑駁,佈滿了深淺不一的龜裂,周圍刻有異獸,正是能把活人嚇死的“拜蛇人石碑”。
司馬灰等人看到石碑果然放在神廟深處,那個古老的秘密近在眼前,都不由得感到手指發抖,此刻也說不清是激動還是緊張了,他們以礦燈光束落在拜蛇人石碑上,卻看不清字跡的距離為界,不敢再上前半步,停下檢視石碑的輪廊和位置。
“拜蛇人石碑”是一塊刻滿了龍篆的巨大石板,每個字都有米斗大小,行似蟲魚之跡,也不同於後世由贔屓所馱的石碑,只是利用地底平整的巨石刻成,周圍雖然飾以獸面浮雕,但巖板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