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這種假設並不準確,咱們被“迴圈”給誤導了。
勝香鄰知道司馬灰在這種情況下不會信口開河,既然說的如此肯定,是不是找到了什麼證據?
司馬灰把礦燈照向羅大舌頭,說道:“證據就在這裡。”
勝香鄰和高思揚尋著燈光看去,眼中都流露出驚奇詫異的目光,好像發現了很不尋常的跡象。
羅大舌頭被其餘三人看得莫名其妙,嘬著牙花子說道:“簡直亂彈琴,跟我有什麼關係?”
司馬灰對羅大舌頭說:“你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有什麼?”
羅大舌頭順著礦燈光束所指,一看自己身上盡是點點斑斑的血跡,兀自殷然未乾,他之前開槍打斷了“二學生”胳膊,由於離得很近,不免有血肉迸濺到了衣服上,當時情況一團混亂,也沒怎麼在意,這難道有什麼不對?
勝香鄰頓時醒悟,如果洞道里的一切事物都會隨時間逆向飛逝而復原,那麼“二學生”身上中槍迸濺出的鮮血,也不該留下任何痕跡,而現在羅大舌頭身上血跡未乾,同時有一個完好無損的“二學生”出現在考古隊面前,這說明……
司馬灰說這表明每次出現的“二學生”根本不是同一個,若說是“借魂還屍”,也許陰魂是同一個,但這行屍走肉般的軀殼卻不同,前三次留下的血肉屍骸,都被那個看不見的東西掩蓋了,故意讓考古隊以為是在經歷迴圈的時間,具體原因現在還想不通,反正就是迫使咱們用炸藥破壞石碑,這也暴露出石碑後的東西不僅是有生之物,而且擁有意識。
羅大舌頭奇道:“這他孃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讓石碑擋在洞中好幾千年了,它還能……是個活物?”
司馬灰說這我就猜不出了,別忘了那句話,所有複雜的原因,都是建立在一個結果之上,如今咱們只好把生死置之度外,想辦法找到最後的“結果”。
羅大舌頭說:“可是洞道兩端不見盡頭,往哪邊走都走不出去,這該如何是好?”
司馬灰看了看昏倒在地的“二學生”,這傢伙是唯一的線索了,現在此人身上許多謎團難解,就如勝香鄰剛才所言,這也許只是一個被磁帶記錄的幽體,是迷失在漆黑洞道里的亡魂,引爆炸藥的時候,是因為被綁住過度絕望以致肌肉僵硬猝死,這些事的真相天知地知,人不能知,咱們沒辦法辨別,所以還是打暈了最妥當。
高思揚問司馬灰:“你打暈了這個人,怎麼才能從他口中得知出路所在?”
司馬灰蹲下身子,示意其餘三人按住礦燈在地下察看,這洞道里多有溼苔,“二學生”從遠處走過來時留下的腳印清晰可辨。
勝香鄰說:“對了,尋著‘二學生’來時的足跡,就能知道這個人是從哪冒出來的了。”
司馬灰無法確定“二學生”是不是死掉一個,又憑空冒出一個,但是常言說得好,人挪活,樹挪死,跟著足跡找下去,也沒準有些發現,總好過留在原地發愁,到時候要是沒有結果,大不了再找別的途徑,於是讓羅大舌頭帶上昏迷不醒的“二學生”,跟著洞道里的足跡向前搜尋。
考古隊的火把只剩兩根,不到事非得已也不敢輕易耗費,只得藉助礦燈照明,在漆黑的洞道里逐步摸索前行,“二學生”來時留下的足跡,並不是緊貼石壁,而是曲曲折折,大約到了三十步開外,就不見了苔痕上的腳印。
一行人停下腳步仔細觀察,見地面石板的存在裂隙,用手一碰發覺可以挪動,揭開一看,赫然是個黑洞洞的石室。
司馬灰心想“二學生”是從這石室裡爬出來的?終不成是地裡的蘿蔔,拔去一根還能再長一根,這裡面一定有些東西。
四個人正想用礦燈向下照視,那“二學生”卻已從昏迷狀態醒了過來,看了洞道下方的暗室,不由得顫慄欲死,兩排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