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與隔絕的地方,是不是同樣有“魚人”?
司馬灰搖頭說:“既然是軍方絕密檔案,你又是怎麼知道的,當年還有謠言造原子彈需要割男人卵蛋來煉油呢,這都是些不靠譜的小道訊息,也能信得?”
勝香鄰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心有餘悸地對司馬灰說:“它也許是‘Z…615’上的艇員之一,你還記得不記得林場老炊事員講的那件怪事?”
二學生不解地說:“這長著鰓的怪物至多是輪廓像人,說它是生存在洞穴裡的冷血爬蟲倒更適合,怎麼可能是615艇員?”
司馬灰卻是一怔:“此事會和途中聽來的林場奇聞有關?”司馬灰在前往大神農架山區的途中,順路搭了個老炊事員的車,閒聊中聽說以前林場裡有個土賊,進到山裡挖掘古楚國的青銅文物,可能此人只是鑽進了陰峪海原始森林裡的隧洞,並未深入放置楚載神獸的祭祀坑,也不知究竟掏了件什麼東西,害死幾個同夥後就潛逃了,最終在火車上被人逮捕。
據車廂裡的目擊者講,那土賊妄圖毀滅證據,把藏在包裡的一個死孩子扔到了江裡。土賊已經背了三條人命,橫豎是個敲砂鍋的罪過,他卻抵死也不肯承認有什麼小孩,只說自己拋到江裡的是件楚國青銅器。直到被押赴刑場執行槍決,也沒審出來什麼結果,成為了林場裡流傳的一個怪談。
司馬灰覺得這事聽過就算了,有沒有還是回事兒呢,壓根也沒當真。因為整個事件連最基本的邏輯都不成立,典型是田間地頭的鄉野之談。當時以為勝香鄰在車上昏睡,其實她也是從頭聽到尾了。司馬灰自認也算個有急智的人物了,卻實在搞不明白“林場子審問槍斃土賊”和“在615艇上遭遇怪物襲擊”兩件事之間,會有什麼關聯存在。
司馬灰正想仔細問問,卻聽上層艙體中傳出異響,忙把礦燈照向工作井,只見有個白影迅速閃過,從聲響上判斷來得不止一個。
眾人皆感情況不妙,如果還有此類生物進入潛艇,在狹窄侷促的彈藥艙裡遇上一個也是難以應付,而且地形極為不利,從作業井鑽出去等於找死,於是就想搶先關閉艙蓋,誰知前艙的水面一陣翻動。
司馬灰立即將礦燈撥轉下來,就見有個浸死鬼般的白色怪臉正從水下冒出,心知糟糕透頂,看來要被堵在艙內了。
這時羅大舌頭搶到近前抬槍轟擊,那怪物沒等爬出水面,就被掀掉了半個腦袋,艙室內都被血水染遍了,充滿了濃重的血腥氣息,緊跟著又有其它同類,快速從魚雷發射艙裂縫中鑽進潛艇。
司馬灰見作業井裡也有伏屍爬下,一把拽住還在裝填彈藥的羅大舌頭,叫道:“擋不住了,先撤進後艙。”
眾人快步退進位於潛艇第二層後部的隔艙,合力推動輪盤想要關閉艙門,但有條白森森溼淋淋的手臂也從艙外伸了進來,恰好被夾在縫隙間,使艙門無法完全閉合。
司馬灰等人心裡明白,此刻關不上這道艙門命就沒了,一齊發聲喊用盡全力,將艙門推攏,又將輪盤轉到了底,那手臂中間被擠壓的血肉模糊,半截爪子連皮帶骨的掛在門前,手指還在不住抖動。
高思揚不敢再看,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轉過身提起“電石燈”,想先辨明這間隔艙裡的情況,只見是四個被固定住的大鐵罐子,正待觀看罐體上的標識,卻被“二學生”突然按滅了電石燈。高思揚被他嚇的不輕:“你幹什麼?”
“二學生”因緊張過度而面如土色,顫聲說道:“罐子裡裝的是液態氫,如果沾上一星半點的明火,Z-615就得被炸到天上去了!”
勝香鄰用礦燈向四周一照,發現罐體上果然有液態氫標誌,按照航行日誌的記錄,Z-615潛艇除了柴油發動機,還安裝了正在實驗階段的厭氧裝置,用來為水下續航任務提供燃料,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