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下,巖壁底下有三個很形狀很規則,城門大小的窟窿,立刻拔足奔去。
“二學生”兩條腿發軟,稍慢了幾步,就覺身後有“咕咕噥噥”吞嚥口水之聲,心裡更是發慌,想著千萬不能回頭,還是忍不住後看了一眼,當時陰燭忽明忽暗,就見一張帶著淤血的灰白大臉近在咫尺,頓時驚駭欲死,腿底下更不聽使喚了,被那“伏屍”一把揪倒在地。他見“伏屍”張開血盆大口咬了下來,不禁嚇得高聲慘叫。
誰知那“伏屍”嘴部越張越大,轉瞬間竟張成了一百八十度,下巴像塊破簾子似地垂到了胸前,鮮血決堤一樣從嘴裡湧了出來,流的“二學生”滿身滿臉都是,他瞪目結舌,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木雕泥塑般躺在地上呆呆發愣。
原來是羅大舌頭髮現“二學生”情況不妙,而加拿大雙管獵熊槍殺傷面太廣,近距離根本不能使用,情急之下直接用手摳住了“伏屍”張開的大嘴,晃臂膀運足力量,暴雷也似斷喝一聲:“開!”居然“咔嚓”一聲,把那“浸死鬼”的上下頜骨從中掰開。
這時另外三人從後跟來,目睹了羅大舌頭空手竟有如此蠻力,驚心動魄之餘無不歎服,當即拽起地上的“二學生”,從巖壁下的豁口裡魚貫而入。
眾人穿過巖壁,舉起火把一照,見是個規模相近的洞穴,才知這山體內部是洞中套洞,被巖壁隔成了兩間石室,同樣齊整得近乎詭異,只不過這間石室頂部封閉,而巖壁底部孔穴貫通,沒有東西可以遮攔。
眾人不敢停留,舉著火把繼續往深處走,卻見盡頭的巖壁下,仍有三個並排的窟窿,竟與剛才穿過的那道巖壁一模一樣,但身後“伏屍”跟得太緊,他們來不及再看周圍地形,只好硬著頭皮埋頭鑽進去,出去一看還是一間石室,不免更是駭異。
五個人一路深入,也不知穿過了多少道巖壁,而每道巖壁對面都有一間石室,卻不見地形有任何變化。
眾人越走心裡越是發怵,這山洞裡古怪已極,天曉得它通著什麼地方。如果山體內部的結構是鬼斧神工天然造化,那也不可能是幾十間石室都被巖壁隔開,各自的規模形狀又都完全相同,更看不出有人力開鑿的痕跡,甚至可以完全排除人為的假設,因為這種工程絕不是人力能為,究竟是地形相似?還是始終在兩點之間重複經歷著同一個事件?
陰山伏屍在身後緊追不捨,只是受地形限制不能一擁而上,眾人被形勢逼迫,腳下一步放鬆不得,不停地向前穿過一道又一道巖壁,根本顧不上去想什麼,卻見這山腹中的石室無窮無盡,漸漸兩腿痠麻,呼吸變得沉重,心中更是打顫。
“二學生”實在跑不動了,被眾人拖死狗般地硬拽著,他上氣不接下氣地告訴其餘幾人,恐怕跑到死也沒用,這個山洞裡面實在太詭異了,試想天然山洞的內部結構怎麼會完全相同,而且不是一處兩處相同,是至少幾十個石室都一樣,像是一個模子裡摳出來的,這地方簡直就是迷宮般的“溫徹斯特鬼屋”。
羅大舌頭也叫道:“打沒進來之前我就覺得不對勁,我看咱多半被這山洞裡的陰魂纏住,中了障眼法了,不來點黑狗血是出不去了。”
司馬灰聞言心中一動,想起當年在京聽過的一件怪事。那是說早年間有個書生,家境貧寒,在京郊一處荒園裡苦讀,打算能在大比之時博個出身光宗耀祖,天底下的讀書人大多如此,但想的容易做得難,舊時科舉制度的狀元進士,都如篩孔篩出來的一般,每科總共能有幾人高中?這書生連考了幾年都是名落孫山,某夜月明星稀,他獨自一人在荒園徘徊,對著月亮吟詩遣懷,忽聽牆頭有人咯咯發笑,抬頭一看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