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身了,要說地面的窟窿是不是這個東西行動時留下的痕跡。現在還不好判斷。”
由於之前在石碑裡側的洞道中轉了幾圈,始終沒找到出口,直到司馬灰拔出炸藥引信之後,才得以進入被鐵殼包裹著的大型坑洞,這事多半有些蹊蹺,現在也無法辨別裂縫的開合,因此眾人不敢冒然向前,便在附近摸索探尋。
但見幾具史前巨獸的骨架散落在地,骨骸已礦化了幾萬年之久,起伏猶如山脈綿延。蛇形脊柱從斜坡上蜿蜒而下,又由洞底通向深處,沿途都是傾倒歪斜的石獸,面目模糊詭異可畏,推測這多半是一條神道,就準備踏上去繼續往裡面走。
這時“二學生”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懵懵懂懂地睜眼看了看左右,突然間臉色驟變,轉身就要逃回洞道。卻被羅大舌頭用槍托撞在後腦上,發出“啊呀”一聲慘叫,再次暈倒在地。
司馬灰看到“二學生”臉上絕望的神情,跟剛才發現石室的時候完全一樣,心說也許是我猜錯了,這傢伙並非懼怕石室,而是擔心考古隊透過石室裡的線索走出洞道,為什麼他不敢進入這裡?是故意迷惑我們,還是另有原因?有道是“陰陽不可測者為鬼、玄深不可知者為神。”
如今在無底洞裡的遭遇,可不正應了此言,讓這個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二學生”跟在身邊,遲早受其所害,無奈想不出辦法擺脫,只好打暈了帶著同行,這大概就叫“明知不是伴,事急且相隨”。
四個人拖起死狗般的“二學生”攀上神道,站在脊骨高處往前看,那盡頭似有點點燈光,彷彿是座殿宇巍峨,兩旁倒塌的石屋石獸隨處可見。想見昔時地下古宮規模之龐大,氣勢之恢宏,奇怪的是附近能見度雖然高了許多,礦燈照明距離也不過二十幾米,勉強可以照到頭頂懸垂的洞壁,卻不知為什麼能遙相望見神道遠端陰森的燈火,另外古代拜蛇人不識火性,歷來就沒發明使用過任何照明器具,在這個隔絕在重泉之下的地底洞窟裡,又怎麼會有長明不滅的燈燭?
眾人又驚又疑,不過事到如今自然是有進無退,只是攜帶的糧食彈藥幾乎消耗殆盡,揹包裡除了少量電池和乾糧,都沒剩下什麼東西。沒用過的火把也只剩最後一根了,身上落得輕鬆,心裡卻是沒底。
羅大舌頭摸了摸挎包中的彈藥,才發現加拿大獵熊槍的8號霰彈僅餘四發,再算上頂在槍膛中的兩發,總計不過六發,膽氣頓減,加上道路坑窪不平,他也沒法同先前一樣拖著“二學生”行動,只好扛起來走路。那傢伙雖然瘦得皮包骨頭沒什麼份量,奈何還要揹著“高溫火焰噴燈”,難免有些吃不消了。
“高溫火焰噴燈”威力強大,卻有些接觸不良的故障,修了一路也是時好時壞,但誰都捨不得丟掉這件武器,只好先由高思揚揹負。
四人整頓就緒,沿著忽高忽低的史前生物脊柱化石前行,這洞窟就像是大鐵殼子當中的一道橫向裂隙,只看區域性較為平整,其實整體走勢起伏不定,低矮處伸出手就可以摸到頭頂的洞壁,才走了不過十幾步,司馬灰卻突然擺手示意停止前進,抬頭用礦燈照向洞頂。
高思揚見狀問道:“出什麼事了?”
勝香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鐵殼裡好像有動靜……”
羅大舌頭聞言趕緊撂下“二學生。”端起雙筒獵槍,警惕地盯著上面看,只聽洞壁深處確似有細微的響聲傳出。
眾人尋聲調整礦燈光束,照到洞頂一個窟窿裡,悉悉索索的聲音中,只見兩條端部有眼的觸角從窟窿裡探了出來,其後是半米多長的粘糊滑膩軀體。
司馬灰在沙海中看過憋寶古籍,見這東西活似沒殼的大蝸牛,與古籍裡提到的噬金蛞蝓相近,洞壁的窟窿原來是這些蛞蝓以粘液腐浸後啃噬而成。他知道噬金蛞蝓是方外異種,一旦被纏上就不易脫身,立刻招呼眾人快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