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你說什麼呢?”
姜雲如連忙捂住她的嘴。
“你再生氣,也不該拿自己的命說笑,叫我聽了多害怕!”
馮家玉便感動了,偎在她肩頭道:“還是你對我最好,我爹根本就不瞭解我。”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能不關心你?”
姜雲如抿著嘴想了一會兒,道:“要不,我們給定王致歉吧?”
“定王?”
馮家玉微微不解。
姜雲如溫和地笑:“你之所以會被帶到衙門,不就是因為不小心說了定王一句嗎?那我們繞過嶽姑娘,跟定王致歉不就行了?”
馮家玉眼睛一亮:“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但又一想,擔憂道:“可……定王會不會為了她遷怒我?定王是男人,真對我下狠手怎麼辦?”
“他……”姜雲如猶豫著說道,“應該不至於吧。”
馮家玉看她表情,明白她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麼,連忙撓著姜雲如的腰側,逼著她說。
姜雲如道:“我也不肯定,是王爺告訴我,他在宮中的線人透露,定王似乎沒有要娶嶽姑娘的意思。”
馮家玉大喜:“當真?!”
“應該是吧。”
姜雲如不好說在西北自己與定王那些事,只能紅著臉,挑了點證據道:
“聽說,魁濟的前東家在永章是有一個大宅子的,按說聖上賜的定王府還未修繕完畢、器用也未置辦妥當,定王想住得好,完全可以先住到齊宅裡去,但他卻寧可住進未整飭好的府邸裡,也不願與嶽姑娘同住,想來,對嶽姑娘應該沒有男女之情吧。”
她說完,又連忙找補道:“這些都只是聽人說的,我也不知道,也可能不是事實的。”
“不!我看就是這樣!”
馮家玉勾唇笑:“看來,定王也沒那麼傻,清楚她是人是鬼,不然怎麼解釋他不住齊宅?男子如果有心愛的女子,那可是恨不得天天綁在褲腰帶上,比如成王對你,不就是受不得分別之苦,才硬要你跟他去西北麼?這才是真的喜歡!”
姜雲如滿面通紅:“你……你打趣我!”
馮家玉嘿嘿地笑:“多虧有你來,我現在已經好了!我明兒就找定王賠罪去!”
姜雲如咬唇糾結了一會兒,道:“明日,我陪你一起去吧。”
她說不準定王會怎麼對家玉,但如果她在,他應該能看在她的面子上,饒過家玉吧。
她們在為莫須有的報復未雨綢繆,殊不知淺靈早已將她們二人拋到了九霄雲外。
齊瑞津的牌位已經入了謝臺公祠,那裡為她專門造了一個龕位,立了牌匾,並記錄了她的生平事蹟。
入謝臺者必入青史,從今往後,齊瑞津的名字,將世世代代為人們記住;齊瑞津的善跡,將世世代代為人們歌頌。
淺靈今日便打算去拜祭齊瑞津,馬車行到半路,忽然動盪,車外驚呼不斷。
原是與對面駛來的車馬擦肩而過的時候,一個揹著荊條的老頭兒趕路著急,從馬車之間穿過,但荊條太長劃傷了馬身,馬便有些失控,車伕馭了好一會兒,才讓馬平靜下來。
淺靈下車一看,見老人倒在地上,哎喲哎喲地慘呼著,剛剛馬失控的時候,踹了老人一腳,把老人家踹倒了。
另一乘車馬也停下了,在觀望他們這邊,似乎在確認究竟是哪家碰壞了這個老人。
淺靈蹲下去給老人正了正骨,又緩解了疼痛,然後讓車伕把老人拉去醫館。
喜盈道:“姑娘,那我們怎麼辦?”
淺靈道:“找個車馬行,租一乘吧。”
這時,另一架馬車車簾掀開,裡面黑黝黝地透出一雙眸子,目光在淺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