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淺靈道:“我才把家人的墳遷到江南,你又要我在永章安住下,你說的是人話嗎?”
衛晏洵道:“永章跟渭州不一樣,從永章到揚州,水路通達,很是便利。”
聽到這熟悉的說辭,淺靈皺眉。
“你說話怎麼跟……”
她說到一半,又住了嘴。
衛晏洵警覺起來。
有時候男人的直覺極其敏銳,她話沒說完,但衛晏洵卻知道她原本要說的是什麼。
他不太高興,但把情緒壓在心裡,用盡量平常的語氣,彷彿隨口一問:“那日在宮裡,姬殊白也跟了你說這些話?”
“不是。”
不是就好。
衛晏洵才放鬆下來,又聽她道:
“是之前在謝臺說的。”
衛晏洵整個人狠狠一抖,滿心的不舒服。
“他自己都滿天下亂跑,如何會真心叫你留下,也就跟你客氣客氣而已。”
話是這麼說,可即便淺靈沒答應,還是回了揚州,姬殊白閒散人一個,也可以跟到揚州去,可不比自己方便得多?
“認真也好,客氣也罷,”淺靈道,“還是要回揚州,你說的權貴圈子,我無意更深入。左右現在,除了權貴也沒人敢拿我如何了。”
衛晏洵失笑。
她總是很有自己的想法,不會輕易被旁人左右,就是這一次,也是被他威逼利誘才跟著他來永章。
“也罷。那……”衛晏洵猶豫了一下,道,“那你回去後,多給我寫信。”
“不寫。”
“為什麼?”
“有什麼話好說的?”
衛晏洵半開玩笑,看著她的臉色說道:“我總要知道你怎麼樣了,你總不能連找到了成親嫁人也不跟我說吧——說到這兒,你想找什麼樣的男子?什麼家世,什麼模樣,可以告訴我,我替你把把關。”
淺靈撩起眼皮看他一眼。
“找個話少的耙耳朵,啞巴最好。”
衛晏洵閉嘴了。
翌日,衛晏洵早早過來,接淺靈和喬大寶夫婦,一起去了鳳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