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眼的姜家三小姐,而嶽淺靈還是一介平平無奇的平民女子,兩人只能活一個的生死抉擇面前,她甚至要被放棄;
為何一夜之間,她就成了高高在上的前鎮國大將軍之女,加封郡主,恩榮無雙,而她卻成了糞夫之女呢?
她不信,她不相信!
院落那個沉默的婢女進來送飯,姜雲如道:“定王呢?我要見定王!”
婢女嘴緊,只道:“奴婢卑賤,不能往前院去,姑娘別為難奴婢了。”
姜雲如立刻跪下了,眼淚汪汪。
“我求你了,讓我見定王殿下一面,求你大發慈悲,幫幫我吧!”
她還想磕頭,婢女老實,被嚇跑了,連忙去找了管家,管家又等到日暮衛晏洵回府,轉達給衛晏洵知道。
衛晏洵道:“她如何知道的?”
管家苦笑:“姜家的事那樣大,瞞了多日已是不易,但今日下午姜姑娘逛花園的時候,聽到了一耳朵,便什麼都知道了。”
現在起用的下人無人知道姜雲如的真實身份,但正因為不知道,才會更加無所顧忌。
“知道了。”
衛晏洵道了一句,便去了偏院。
姜雲如一見到他就跪下了。
“定王殿下,我求你,求你救救我父親吧,他年事已高,又斷了腿,實在受不得勞累啊!娘去受苦,哥哥已經死了,我不能再失去爹爹了呀!”
她抱著衛晏洵的腿,衛晏洵手負在身後,不為所動。
“姜家被夷三族,依律而言,你也要被流放,現在官兵一直在查你的下落,你明白麼?”
姜雲如一驚,溼著眼睛抬起了頭。
衛晏洵道:“你現在明白本王為何願意收留你麼?便是因為知道姜家遲早有這一日,姜琢君的報應總會到。本王收留你,便是不想你因為姜琢君的牽累落得那樣的下場,這般已是仁至義盡。”
姜雲如紅著眼看他,衛晏洵道:“你若不滿意,本王可以放你出去,隨你去哪兒,你想去追祭姜少謙,你便去;想去與姜琢君相認,你也可以去。踏出王府的門之後,不管遇到什麼,都是你自己選擇的後果,不管你承受不承受得起,願不願意承受,本王皆不干涉。”
莫說淺靈,衛晏洵同樣恨姜琢君恨得要死。
買兇殺死嶽大將軍全家,他怎麼敢的?
=衛晏洵是武將,自幼深攻兵書,嶽樓飛這樣的將才,何嘗不是他兩世欽佩之人?
這一樁惡事,加上前世姜琢君打著他的名號上下串通,把淺靈代替姜雲如送到了呼祁函手上,姜琢君就是死一萬次也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他頭一次對她表現得如此冷漠強硬,姜雲如被嚇得慢慢縮回了手,雙手無助地蜷著,似乎害怕得緊。
衛晏洵道:“你被困得煩悶也不必心急,本王不會長久留你在府中,待時機到了,本王自會放你出去,屆時你想做什麼,想去哪裡,皆隨你的意。只一點你要記著,你的父親是惡有惡報,怨不得旁人!”
衛晏洵說完便走了,留姜雲如一人在房中掩面哭泣。
永國公府的壽宴,嶽樓飛終於還是點頭肯去了。
這些天因為女兒的陪伴寬解,嶽樓飛逐漸放下了一些芥蒂,肯出去交遊了。
信國公的爵位,並非他所期盼,可他若不出去交遊,這個爵位久而久之,作用也會廢掉大半。
姬家得到回信,連夜準備起來,壽宴當日更是在嶽樓飛父女倆來臨之前,把所有小輩集中到前廳,耳提面命。
永國公穿著莊嚴的錦衣,板著一本正經的面孔對子侄們道:“今日信國公和郡主要來,你們要謹守禮儀,不可怠慢。還有一點,義清郡主與我同輩,她雖年輕,你們卻得喊她姑姑,聽見沒有?殊